第15章 委屈2(1 / 2)

主卧厚重的丝绒窗帘垂落至底,严丝合缝地隔绝了维加斯那永不沉睡、流淌着熔金般刺目光河的夜空。室内只余墙角一盏地灯散发着如同凝固蜜蜡般的暗金暖光,堪堪勾勒出巨大黑色King Size睡床的边界、床边深色铁梨木柜上摊开的几本厚书轮廓,以及两只在幽暗角落发着微弱荧光的猫眼石——

那是蹲坐在床尾那只镶嵌着细密繁复藤蔓状黄铜装饰的巨大猫爬架顶端的“利爪”。它银灰色的皮毛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那双金绿色的猫瞳在昏昧中如同淬炼了月光的古老翡翠,冷静地俯视着卧室中央那片被暖光晕染的区域。

另一只雪白的布偶幼猫“云朵”则蜷缩在另一侧柔软的羽毛绒猫窝里。那只米白色圆顶设计的猫窝如同一个精心布置的小小云巢,放置在与落地窗形成斜角的、被厚实窗帘遮盖的月光无法触及的墙角地毯上。小小的团子将冰蓝色的眼眸埋在蓬松雪白的长毛里,只露出一点粉嫩的鼻尖,胸腹随着极轻的、几乎不可闻的咕噜声一起一伏。

夜是凝固的琥珀。

直到轻微的电子门禁滑开声如同最细的针尖刺破了这片厚重的沉寂。门缝处泻入一丝过道清冷的灯光,勾勒出一个高大、裹挟着一身室外沉霜气息的身影轮廓。那气息瞬间被室内恒温精密的空气系统吞噬,只留下残存的淡淡雪茄冷冽与硝烟被洗涤后的微腥。

祁景年的脚步落在昂贵厚密的波斯地毯上,无声无息。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移入画面的一抹浓重墨影,径直穿透主卧半开放式的门廊,走向与水汽相连的盥洗区。黑暗中,他精准地绕过那只在猫爬架上岿然不动的利爪,仿佛掠过一块毫无生气的冰冷岩石。

淋浴间的磨砂玻璃门短暂地亮起暖黄的光晕,氤氲的水雾瞬间贴满整面玻璃墙,又在短时间内被强劲的气流抽干消失。水声停了。

当那扇门再次滑开,只有浓重的、带着岩兰草苦底调的洁净沐浴香氛如同湿热的潮汐般涌出,随即被无声流转的空气冲淡、稀释。

祁景年赤脚走回主卧床边那片暖金色光线笼罩的狭窄区域。脚步比刚才更加缓慢,带着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有极为熟悉他的人才能察觉的沉重。他只围着一件深灰色的丝质浴袍,带子松松系在腰间,露出小片壁垒分明、覆盖着紧实蜜色皮肤的胸膛。湿漉漉的黑发随意地搭在前额,几缕发梢滴水的水珠落在赤裸的肩颈皮肤上,蜿蜒滑入浴袍领口微敞的深处。那张线条深刻的脸在暖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下颌轮廓隐在湿发和水汽残留的阴影里,眉宇间带着洗去风尘后的放松,却也沉淀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如同钢铁淬火冷却后的深沉疲惫。

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站在床尾那片暖黄光晕的边缘,如同在适应光线般微阖了一下眼。目光掠过床上那团微微拱起的、陷在深色被褥里、只露出一小片蓬松黑色发顶轮廓的身影。

脚步无声地向大床挪动。床垫几乎没有发出任何承重的呻吟。祁景年极其自然地俯身。动作带着早已融入骨血的熟悉感,没有一丝惊扰。他的一只手小心地撑在她身侧的床垫上,另一只手则极其轻柔地探向被褥下方。指背带着沐浴后残留的温度,极其轻柔地拂开那散落在枕头表面、几缕细软的黑色发丝边缘。动作轻得像怕惊醒蝶翼。

就在指尖即将绕过她小巧精致的耳廓、触碰到那片温软细腻脸颊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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