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操!!!操他妈的!!!”
秦聿如同被一万伏高压击穿,从椅子上炸跳起来,像个炮弹似的原地蹿了三圈!椅子腿划过地毯发出刺耳惨叫!他一手死命抓着自己价值不菲的发型,另一只手哐哐捶着桌面,眼睛充血,表情狰狞得像刚从地狱爬上来!
“亲了!真他妈亲了!看见没?!那架势!老祁那架势!跟饿了几百年的狼扑小白兔一样!还他妈‘尝尝甜不甜’?!我操!老畜生啊!!!禽兽啊!!!” 他猛地抓起自己面前那杯几乎没动的威士忌,仰脖就灌,琥珀色酒液顺着抽搐滚动的喉结流了满脖子满前襟也浑然不觉。
江斯宴还维持着捏碎酒杯的姿势。血混着酒液滴滴答答沿着指缝滴落在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暗红的罪恶印记。他像是失去了痛觉,眼睛空洞地望着那扇早已合拢的大门方向,温润如玉的脸庞血色尽失,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惨白。
过了好几秒,他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猛地瘫软回自己的高背皮椅深处,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发出的声音干涩颤抖得不成样子:“……原来……‘养在家里’……是这个养法……” 尾音轻得像要散在空气里,带着一种认知彻底被撕裂后的茫然和巨大冲击后的余悸。
傅子裕缓缓摘下了又一次被呼出热气模糊的金丝眼镜。他用力捏着自己高挺的鼻梁,闭着眼,像是在抵御某种剧烈的精神冲击。再睁开眼时,那双平日里冷静精明的眸子里,只余下被强行压抑后残余的惊涛骇浪。
“何止是尝……”他低低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艰涩低沉,每一个字都咬得异常清晰,像是审判,“他刚才最后那眼神……”傅子裕顿了顿,喉结极其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那是要把‘尝到嘴里’的整个囫囵吞下去……连骨头渣子……都要嚼碎咽下去……半点不留!”
“哗啦——哐当——!”
秦聿一脚踹翻了旁边无辜的小茶几!烟灰缸、雪茄剪、散落的筹码被震得四处飞溅!他却完全无视,只是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眼睛亮得惊人,充斥着一种被彻底刷新三观后的极度亢奋和荒诞感,猛地转向其他两人。
“还他妈等什么?!打电话!发群!操!憋死老子了!老祁这王八蛋!藏着掖着玩这么大!还‘妹妹’?!我呸!这他妈是养了十几年的童养媳吧?!养到水灵灵小白兔终于可以下嘴了是吧?!”他一边神经质地来回踱步,一边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得几乎要戳出火星子!他要在第一时间、用最猛的料、把这个惊天动地的“大新闻”捅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