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华妃,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华妃本就容貌出众,今日这番精心打扮,更是艳压群芳。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肯定:“朕听说是你让江城研制出了应对时疫的方子,这份功劳可不小。朕心系此事,也挂念着你,便特来看看你。”
皇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抬手虚扶了一下,温和说道:“爱妃快些起来吧。”华妃这才缓缓起身,低垂着眼帘,一副柔顺的模样。
皇帝的目光随意地在殿内游走,不经意间扫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只见桌子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纸张,上面空空如也,未曾有一字书写的痕迹,就那样毫无章法地瘫在那里,显得格外刺眼。皇帝见状,心中顿时明了,看来这华妃对于抄写佛经一事,确实是毫无诚意。
不过在皇帝看来,这原本也并非什么天大的事情。皇后素日里处事向来是有分寸的,可这次却在年羹尧刚刚大捷回京,华妃又有功于时疫方子的当口,罚了华妃抄写经文,实在是没有拿捏好时机,失了往日的稳重。也难怪华妃心中满是怨气,毕竟换做是谁,在这种情况下被处罚,心里都不会痛快。
皇帝踱步至桌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一张宣纸,挑眉看向年世兰,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温声问道:“朕的世兰这是在写什么呢?”
年世兰听闻皇帝询问,她微微垂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软糯却又带着几分委屈,缓缓说道:“皇后娘娘罚了臣妾抄写经文,臣妾可不敢不从。”话语间,带着一丝无奈与委屈,恰似被无端责罚的小女儿,满心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皇上闻言,不禁轻笑出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宠溺与纵容,调侃道:“瞧你这一脸的不情愿,这么大怨气,只怕是抄写的佛经也是一股子怨气,朕可不敢将你写的佛经供在法华殿。”说罢,转头看向一旁毕恭毕敬候着的苏培盛,神色恢复了几分威严,吩咐道:“苏培盛,叫人去告诉皇后,流言止于智者,华妃的经文就不必抄写了。若是皇后想要诚心礼佛,就多去寿康宫陪太后礼佛吧。”苏培盛连忙应了声“嗻”,匆匆退下安排此事。
年世兰见皇上如此维护自己,心中欢喜,眉眼间的阴霾瞬间消散,娇嗔地靠近皇上,声音软糯如蜜:“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臣妾的翊坤宫了?”说着,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皇上肩头的衣角,动作轻柔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