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进裂缝那刻,后颈的树苗滚烫无比,那热度仿佛能瞬间烙熟鸡蛋,后颈处的皮肤被烫得生疼,好似被火舌舔舐一般。
狂风呼呼地灌进耳朵,那声音尖锐得让耳朵嗡嗡作响,系统屏在视网膜上跳动着刺目的红光——"共生体觉醒倒计时:03:00",那数字红得如同用血写成,每跳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戳眼球,疼得我忍不住紧闭双眼。
"狗日的系统!"我愤怒地骂着,慌乱地伸手去抓岩壁,粗糙的岩壁擦过手掌,指甲缝里瞬间塞满了碎石渣,那种刺痛感传遍整个手掌。
可树根像活蛇似的缠紧我脚踝,那冰冷滑腻的触感让我不寒而栗,它们用力拽着我往更深的地方坠,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在急速下降,耳边风声呼啸。
老狗的铁链子"当啷"一声砸下来,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嗓子都破了音:"抓稳老子!"那吼声中满是焦急和担忧,我仿佛能看到他涨红的脸和瞪大的双眼。
铁链缠上树根那瞬间,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钻进鼻子,那味道就像烧焦的毛发,让人作呕。
老狗青筋暴起,胳膊上的刀疤涨成青紫色,肌肉紧绷得如同钢铁。"咔嚓"一声,半截树根断了,黑血像喷泉一样溅他一脸,那黑血黏糊糊的,溅到脸上凉飕飕的。
可剩下的根须突然收缩,我整个人猛地往下一沉,裤腿被锋利的根须划开道口子,鲜血混着树根黏液顺着小腿往下淌,那黏腻的感觉让我心里一阵恶心。
"三柴!
根须里——"阿芜的声音从上方飘下来,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焦急。
她攀着岩壁往下够我,发绳散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药囊在腰间晃荡,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我眯眼瞧那断根,黏糊糊的液体里竟飘着米粒大的光团,那些光团散发着微弱的荧光,像被捏碎的萤火虫,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是树灵精魄!"阿芜急得跺脚,声音里满是心疼,"它们被抽干了灵智当养料!"
我后颈的树苗突然抖了抖,那抖动好似一阵电流传遍全身,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没反应过来,半空炸响一声冷笑,那笑声阴冷而尖锐,像一把冰刀划过耳边。
山灵婆婆不知从哪冒出来,桃木杖往地上一戳,周围的岩壁"簌簌"往下掉碎石,那声音就像雨点打在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