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幽光里映出少年陌生的轮廓时,沈逸之的指尖抚过喉结处的凸起。
檐角铜铃在夜风中轻响,与记忆里呼吸机警报的嗡鸣声重叠。
他蘸着雄黄酒在青砖上勾画时间线——惊蛰夜漕运案、端午龙舟赛投毒、中秋官船爆炸,这些《铁马骝》的剧情节点像钢钉楔入血肉。
“看来目前还是积蓄力量才能在接下来的剧情中报答黄师傅救命之恩。”
雨浇透骑楼时,沈逸之在木人桩上留下第九道拳印。
黄麒英负手立在滴水檐下,目光扫过桩身深浅如一的凹痕——这少年习洪拳不过旬月,拳劲竟隐有古拙禅意。
"阿爹你看!"黄飞鸿指着药房角落的铜臼,细看竟是沈逸之研磨时无意识用上了擒拿手的缠丝劲。
黄麒英拾起块雷击木,在掌心搓成细屑:"当年我在少林药局学艺,悟真大师说医者辨药如武者识穴。"
木屑随风飘向庭中少年,沈逸之倏然旋身,三指拈住飞得最缓的那片——正是《易筋经》吐纳法中"摘星式"的要诀。
老医师眼底泛起波澜。这路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他当年苦练三年方得精髓,眼前少年却似与生俱来。
更奇的是那双手,握杵时筋肉舒展如鹤翼,出拳时骨节暴突似虬根,分明是百年难遇的"天罡骨相"。
霜降那日,宝芝林后院的银杏落尽最后一片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