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你的记忆做养料......"江小沉的声音在冰棺中闷响,"只要你滴一滴血在花藤上,我就能彻底变成永夜之种......"凌霜咬破指尖,血珠却在接触花藤的瞬间化作暖流,将紫色花藤烫成粉色。冰棺突然震动,江小沉的身体开始透明,而冰棺底部涌出无数发光的小鱼,每条鱼的鳞片都刻着科研站孩子的名字。
"这些是被解放的灵魂碎片。"江小沉微笑着伸出手,冰棺在他掌心化作水流,"叔叔们不知道,当钥匙的血带着守护的意愿,永夜花就会逆转为生命之花。"他的身体逐渐融入水流,手腕上的银锁脱落,落入凌霜手中时已变成枚普通的银戒指,戒面刻着朵完全绽放的粉色永夜花。
北极的不冻海域突然涌出暖流,冰层融化处长出成片的粉色花海。凌霜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感觉后颈的胎记正在发烫,那里浮现出最后一行纹路——组成了"沉舟"二字的冰棱写法。当她返回陆地时,博物馆的霜刃匕首已变成普通金属,唯有鞘身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像极了北极光中绽放的生命之花。
福利院新种的桃树下,孩子们发现了七个装满糖果的冰棺模型。每个模型里都躺着张纸条,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谢谢你让我们解冻"。凌霜收到江沉舟从北极寄来的最后一封信,信封里没有信纸,只有片带着温度的北极冰,冰晶深处冻着朵永不凋谢的粉色花,花心里嵌着两枚交叠的银锁——那是他和她的灵魂,终于在破除永夜之后,于世界的尽头,凝成了永恒的暖流。
而在世界某个不为人知的冰层下,最后一本实验日志正在缓慢融化,纸页上的字迹逐渐清晰:"当钥匙的体温融化了引路人的冰棺,所谓的永夜诅咒,不过是命运为两颗相护的灵魂,写下的寒极暖流之诗。"凌霜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感觉那里传来熟悉的37.2℃——那是生命的温度,也是永夜终结后,人间最温暖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