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机开始剧烈震颤,看守员们的身体纷纷崩解,化作飞灰扑向沈乔。她在飞灰中看到了真相:百年前,馆长的女儿因重病被父亲改造成玩偶,临死前用灵魂诅咒织机,而每任看守员都是她选中的"布料"。但沈乔的父亲曾是博物馆的修复师,二十年前在织机齿轮上偷偷刻下了逆转咒文,只等女儿落入轮回时启动。
地面突然坍塌,沈乔抱着断裂的丝线坠向更深的黑暗。在她下方,无数条血色通道正在交汇,每条通道尽头都站着一个举着钥匙的"自己"。而她手中的丝线突然发出嗡鸣,线头处浮现出父亲的字迹:"把线交给下一个祭品,毁掉织机的钥匙,在童谣的尽头......"
当沈乔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腕上的黑线消失了,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城西博物馆昨夜突发坍塌,现场发现大量人类骸骨与诡异玩偶零件,唯一的幸存者是一名年轻女性。
但沈乔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她摸向枕头下,那里藏着半根带着齿轮的丝线。窗外,一个穿着红裙的小女孩影子一闪而过,病房的玻璃上,用雾气写下了半首童谣:"五针线,六针线,织机转动魂不散......"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个刚失业的女孩收到了一条高薪兼职短信,内容是看守博物馆的玩偶展。她犹豫着点开地图,屏幕上"城西殡仪馆"四个大字突然扭曲,变成了"玩偶回廊"。她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内侧,正有一道极细的黑线,像新生的血管般,缓缓爬上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