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见过27床的病人吗?”林秋壮着胆子问。护士的动作僵住,疤痕在灯光下扭曲如蜈蚣:“那床晦气,没人愿意提。”说完快步离开,留下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深夜,林秋被窸窸窣声惊醒。27号床位的绷带人又出现了,这次绷带几乎全部散开,露出千疮百孔的躯体。无数黑色虫子从伤口爬出,在地面汇聚成“救救我”三个大字。林秋颤抖着摸向呼叫铃,却发现所有按钮都被人用黑胶带封住。
“它们要来了……”绷带人突然坐起,腐烂的手指抓住她手腕,“那个有疤的护士,她不是活人……”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秋慌忙扯掉床头的十字架,这是同病房阿姨偷偷塞给她的。
护士推开门,眼中闪过阴鸷的光。十字架突然发出刺目金光,护士惨叫着后退,白大褂下的身体开始融化,露出森森白骨。绷带人趁机扑过去,和护士扭打在一起,化作两团黑雾消散在月光里。
第二天清晨,林秋执意要转院。办出院手续时,她瞥见医院旧公告栏的合照,1998年护理部合影里,那个左脸有疤的护士赫然在列——照片下方标注着:2003年因医疗事故死亡,享年4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