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西藏回来?”我试探着问。
解雨臣轻笑一声,将铝合金箱子平放在茶几上:“直接看吧。”他输入密码,箱盖弹开的瞬间,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箱内整齐地固定着一张壁画临摹图,约半米见方。画面上是连绵的冰川,冰层中隐约可见一棵巨大的青铜树,枝桠伸展,形态狰狞。树冠部分穿透冰层,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这是......”我的手指悬在画面上方,不敢触碰。
“日喀则地区新发现的冰川壁画,距今约1500年。”解雨臣戴上白手套,小心地调整画作角度,“官方考古队进入前,我的人抢先做了临摹。”
胖子吹了声口哨:“解当家消息够灵通的啊。”
解雨臣没接话,指向青铜树的根部:“注意这个位置。”
我俯身细看,发现树根处缠绕着一条巨蛇,蛇头上站着一个小人,双手高举着一个......铃铛?
“青铜铃铛?”我脱口而出。
解雨臣的目光立刻锁定了我:“你知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背包里取出那个青铜铃铛。解雨臣的眼神瞬间变了,他几乎是抢过铃铛,仔细检查表面的纹路。
“纹路完全吻合。”他声音紧绷,“壁画上的铃铛和这个是同一制式。”
胖子挤过来:“等等,这画是什么意思?青铜树和铃铛有什么关系?”
解雨臣没有立即回答。他拿出紫外线灯照射壁画边缘,几行隐藏的文字显现出来:“看这里——'青铜发声,天门洞开'。”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天门,在道家术语中通常指代人间与仙境的通道,但在我们的行当里,这个词有更具体的含义......
“青铜门。”我和胖子异口同声。
解雨臣点头,继续用紫外线灯扫描壁画的其他区域。当光线移到画面右下角时,一个模糊的人影突然显现出来——那是一个站在冰裂缝边缘的背影,穿着连帽衫,右手微微抬起,露出两根奇长的手指。
“小哥!”我一把抓住解雨臣的手腕,“这是什么时候的临摹?画上的人......”
“三天前。”解雨臣直视我的眼睛,”拍摄这张照片后两小时,我的人就失去了张起灵的踪迹。再发现时,他正站在冰川边缘,像是......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