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次打李锐君,都是一时气急,先斩后奏。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可钟韵忍不了。
那老小子都病成那样了,还贼心不死,居然逼她家夫人去跟男人相亲!真是活腻歪了!
钟韵捏紧拳头,倏然起身,拿了外套就要出门。
“哎哎哎!你干嘛去?”竹九急忙忙飘到门口阻拦。
钟韵不理她,径直朝外走。
“别冲动啊!”竹九跟在她身后,苦口婆心,“你自己的伤都没好,还要去打架?即便李锐君现在没有还手的力气,但他在医院,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你就这么明目张胆过去打人?”
这些道理钟韵自然明白,但被怒火冲昏头的人毫无理智可言。
钟韵乘电梯到了一楼,门一开,詹思思牵着达达站在外面。
达达一见钟韵,热情地朝钟韵扑过去,然而钟韵冷着脸,根本不理它,达达只好摇着尾巴在钟韵脚边转圈圈。
“你怎么下来了?要去哪儿?”詹思思疑道。
“有点事要处理。”钟韵淡淡回了一句,绕过詹思思快步往外走。
詹思思觉得不对劲,返身追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有什么事这么急啊?你伤还没好呐!”
钟韵气得脑袋发昏,胳膊还被人抓着,拳头嘎巴作响,强忍着没对詹思思挥拳头。
竹九情急之下飘到达达跟前,一尾巴甩到达达鼻子上。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达达突然冲着钟韵狂吠,钟韵敛眉,回头看了一眼达达,达达哼唧哼唧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屁股底下流了一小滩淡黄色的液体,它嘴里的叫声不停,还越叫声越大。
詹思思鲜少见达达被吓成这样,心里发慌,她力气远不如钟韵,在被钟韵甩手挣脱之前,整个人扑上去,一把抱住钟韵的腰,她比钟韵矮了整整一头,抱住人以后一张脸都埋在钟韵背后。
“不行!你不能走!达达很通人性的,它一定预感到了什么危险,它在提醒你!天塌下来你都不能走!”
詹思思不怕鬼,凶宅都敢住,但她偏偏信达达,信冥冥之中的玄学。
钟韵被狗吠吵得头疼,詹思思又死命抱着她,她要想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詹思思敲晕。
滴滴。
几步外,单元门被人刷了门禁打开,现出一个高个男人的身影。
钟韵抬眸,是夏熠山。
夏熠山一见这场面,愣了一下,没进来,默默把门关上了。
钟韵:“……”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