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杰克用二十五年刻下两千七百三十道“无雨”刻痕,
只为等待吞噬儿子的地下河改道。
当矿脉图在儿子骸骨旁显现,
他砸碎凝固二十五年的沙漏——
里面渗出的不是沙,而是血。
荒漠的意志在矿脉中苏醒:
“你们挖的不是金子,是我的伤疤。”墓碑镇酒馆的空气,永远沉淀着汗臭、廉价烟草和威士忌的酸腐。酒保老查理用一块油腻得能照出人影的破布,机械地擦着那只永远擦不亮的锡杯,目光却像生了锈的钉子,死死钉在窗边那个佝偻的身影上。老杰克·石手。他面前那杯劣质威士忌,浑浊的液体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油膜,如同他凝固了二十五年的时光。
“瞧见没?”老查理朝旁边一个被风沙吹打得脸颊皴裂的年轻淘金客努努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讲述禁忌故事特有的沙哑,“窗边那老石头,杰克·石手。他的‘远足’?哈!”他短促地嗤笑一声,像砂纸摩擦木头,“在红岩峡谷那鬼见愁的‘魔鬼颚’对面,一步没挪,整整二十五年!就为了等他那被峡谷吞了的崽子…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