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边缘的银蓝光带突然翻涌成漩涡，林夜的掌心被伙伴们的温度烙得发烫。
苏瑶的指尖微微发颤，却将他的手背攥得生疼；唐婉儿的龙焰裹着他手腕，热度透过皮肤往骨头里钻；张昊设备的余温混着焦糊味，在四人交握的手间蒸腾成某种奇异的安心。
"走。"林夜低喝一声，率先踏进黑暗。
失重感来得比预想中快。
风声在耳边凝成尖锐的哨音，林夜看见苏瑶的发丝突然全部立起，星尘在她身周炸开，像撒了把碎钻；唐婉儿的龙焰被扯成细线，在黑暗里拉出赤红的光尾；张昊的设备"嗡"地弹出全息屏，数据流疯狂滚动，最后定格成一行血字："欢迎来到因果源点——"
下一秒，黑暗被撕成碎片。
林夜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们站在悬浮的水晶平台上，脚下是无穷尽的虚空，而正中央悬浮着一座水晶宫殿。
宫殿的穹顶由无数棱形晶体构成，每一块都折射出不同时空的画面：有婴儿在雷雨中啼哭的产房，有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襁褓狂奔的背影，有少年蜷缩在图书馆被雷劈得焦黑的衣角——最后全部汇聚到宫殿中央那团跳动的光团上。
"那是...命运之心？"苏瑶的声音发颤，她颈间的古玉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竟挣脱红绳朝着光团飞去。
林夜伸手去抓，指尖却穿过那抹青光，像穿过一团雾。
唐婉儿的龙瞳骤然收缩成竖线，龙焰在掌心凝聚成实质的火刃："小心！"
林夜顺着她的视线抬头，这才发现光团周围缠绕着无数银白丝线。
那些线细如发丝，却每一根都在折射着不同的因果：有他第一次召唤天劫时崩碎的课桌，有张昊为他黑进医院系统改病历的键盘，有唐婉儿把防电手环拍在他胸口时耳尖的红——此刻这些丝线正朝着光团疯狂收缩，像要把光团勒成碎片。
"等等。"林夜突然按住太阳穴。
一股熟悉的暖流从心口涌到鼻腔，是记忆里母亲身上的皂角香。
他踉跄两步，险些栽进水晶台阶的缝隙里。
苏瑶及时扶住他的胳膊，古玉的青光此刻正贴在他心口，烫得惊人："林夜？
你怎么了？"
"我妈...她在这里。"林夜的声音发哑。
记忆碎片突然不受控地翻涌：五岁那年雷雨夜，母亲把他塞进衣柜，自己却顶着雷暴冲出门；十二岁生日，他在医院走廊捡到半块带血的玉佩，和苏瑶现在颈间的古玉纹路一模一样；十九岁被雷劈晕时，模糊中看见白大褂的影子，握着和光团周围一样的银白丝线。
"那是你母亲的因果线。"
清冷的声音从宫殿深处传来。
林夜猛地抬头，看见穿白袍的男人正从光团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