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我们带着详细的考察报告回到金三角营地。这份厚达四十页的报告包括地形分析、安全评估、建设可行性和成本预算。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考察小组也陆续返回。
三份厚厚的文件摆在白经理面前,他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出决定。
"老挝线。"他没有解释理由,只是简短地下令,"十一月一日开始分批撤离。"
之后的两周,金三角营地像被捅了的马蜂窝,忙成一团。
我负责制定安保转移方案,确保核心资产——包括剩余的"猪仔"、通讯设备和现金——安全转移到新址。
白经理亲自挑选出八十名最有价值的"猪仔",其余的则被"淘汰"——没人谈论他们的具体下场,但山谷里的秃鹫比往常更加活跃。
十一月初,第一批建筑工人抵达禄纳村。他们大多是从越南边境招募的农民工,操着云南方言,对雇主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
工程车辆从四面八方运来,帕杰罗、依维柯和东风卡车组成长长的车队,载满了水泥、钢筋和建筑材料。
当地村民好奇地围观,脸上带着期待和兴奋。
"林工,这边。"白经理招手,领我走进临时搭建的帐篷办公室。
四周墙壁用防水布围着,地上铺着夹板,一张简易折叠桌上摊开几张图纸。他递给我一支铅笔和一张白纸:
"设计最安全的防护系统,预算不封顶。"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作为安保系统总设计师,我有权调整整个园区的安防布局,甚至可以决定哪些区域加装监控,哪些区域保留盲区。
表面上,我认真履责,设计了一套严密的安保体系:四米高的钢筋混凝土围墙,顶部高压电网,每隔十五米一个监控摄像头,园区内部分区管理,各区之间电子门禁,全天巡逻。
暗地里,我却精心设计了几处"弱点"——特意为将来可能的营救行动留下线索。
西北角的围墙下方,我设计了一个看似结实实则松动的排水口;
东面几棵大树的阴影正好形成监控盲区;
供电系统的主备线路之间有一个脆弱点,切断后可使特定区域陷入黑暗。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日后或许成为关键。
白经理拿着我的设计图纸研究了许久,指着西北角皱眉:"这里的视野死角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