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胡善祥知道,这是朱瞻基对旧势力的警告。她摸出袖中的蓝玫瑰香饼,轻轻一捏,饼中滚出茯苓今早送来的密信——有人在江南私铸兵器,兵器上刻着狼族图腾,意图嫁祸给瓦剌。
夜宴结束后,朱瞻基带她登上午门城楼。满月之下,京城的灯火与关外的狼火交相辉映。他揽着她的腰,指向远处的蓝玫瑰园:“你看,那些花在月光下像不像燃烧的火焰?”胡善祥望着花海,忽然想起祭典上的狼火,与殿中的龙焰,原来早已在他的布局中合二为一。
“知道为什么选秋分祭典吗?”他低头咬住她发间的金步摇,“因为这天昼夜等长,就像我们的爱情——一半是铁血权谋,一半是绕指柔肠。”胡善祥转身吻他,舌尖尝到蓝玫瑰酒的甘甜与龙涎香的厚重,忽然明白,他们的爱从来不是单一的模样,而是像这日月同辉,彼此映照,彼此成就。
子时,蓝陵小筑。胡善祥对着铜镜卸下胡服,露出肩颈处新烙的狼首印记。朱瞻基握着蓝玫瑰膏进来,指尖蘸着药膏轻轻涂抹,忽然用瓦剌语低吟:“在我们族里,给妻子上药的男人,要为她唱情歌。”
“唱来听听?”她挑眉,指尖划过他胸口的刺青。朱瞻基忽然轻笑,用剑尖挑起烛芯,光影在他脸上跳动:“怕你听了想嫁。”话音未落,便用低沉的嗓音唱起歌谣,歌词里有草原、有狼嚎、有蓝玫瑰,还有“永远不会松开的手”。
胡善祥听着听着,忽然湿了眼眶。前世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听见他为她唱歌,在这用他们的血与爱筑起的宫殿里。她握住他握药膏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这辈子已经嫁了,下辈子还要做你的新娘。”
朱瞻基猛地扣住她手腕,惊鸿剑“当啷”落地:“谁要等下辈子?”他抵着她额头,鼻尖萦绕着蓝玫瑰香,“今生就要把亏欠你的都补回来——从江南的云锦,到瓦剌的星空,你要什么,我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