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去物业调监控,保安老张翻着记录本直摇头:"602的监控从来没拍到过东西,可每到下雨天,显示器就会出现雪花,还有......"他突然噤声,喉结滚动了一下,"有次夜班,我看见电梯监控里,六楼走廊闪过个白影,头发上还挂着碎玻璃碴。"
日子一天天过去,敲窗声却越来越频繁。有时是凌晨三点,有时是正午艳阳高照。有次我在厨房做饭,转身看见玻璃上布满手印,每个指节都呈现不正常的扭曲,掌心还粘着几缕湿漉漉的黑发。
最可怕的是昨夜,我在飘窗缝隙发现一张泛黄的请柬,烫金字体写着"周曼曼 陈宇 喜结良缘"。照片栏里,新郎的脸被挖去,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抓痕。当我惊恐地抬头,发现镜子里映出两个人影——我身后站着穿婚纱的女人,她腐烂的手正搭在我肩上,嘴角咧到耳根:"姐姐,该你当新郎了。"
此刻窗外又下起雨,我死死抵住摇晃的飘窗,听着越来越急促的敲击声。衣柜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响,那件不知何时出现的白婚纱正在缓缓舒展,裙摆滴落的不是水,而是带着铁锈味的血珠。楼道里的声控灯明灭不定,在墙上投下无数交错的影子,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