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困在递归循环里了。"林渊盯着自己逐渐数据化的掌心，"就像无限嵌套的if语句。"
冷月仙子的叹息从图书馆穹顶落下，青玉简牍组成的星图突然全部转向。那些记载《大梦心经》的竹简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色报错提示。
"找到了。"冷月仙子的声音带着冰裂纹般的颤抖，"功法核心被替换成了牺牲契约。"
林渊突然被拉回实体状态。他踉跄着撞上书架，陶土傀儡的残肢从高处砸落。那些碎片拼出半张苏红绫的脸，嘴唇开合间漏出电子杂音："...小绫...别怕..."
"是早期测试的情感变量。"林渊用鞋尖拨开碎片，露出下面闪烁的十六进制代码，"系统在模仿你叫我小名的方式。"
苏红绫的指甲掐进他胳膊："模仿？那当初在血池边..."
红光骤然暴涨。冷月仙子展开的星图突然坍缩成三点纠缠的光团，竹简上的文字开始疯狂重组。林渊视网膜上跳出血色警告：
【检测到致命矛盾：自毁协议VS情感备份】
"原来如此。"冷月仙子的广袖卷起数据风暴，"要解除数据化，必须有人承担所有错误日志。"
苏红绫的幻珠突然裂成两半。一半映出林渊前世敲代码的办公室，一半显示着血池边她偷偷修改的命门坐标。两段记忆在空气中对撞，炸开彩虹色的逻辑漏洞。
"我有个双赢方案。"林渊突然抓住两人手腕，"听说过死锁吗？"
他同时按下苏红绫的幻珠和冷月仙子的玉简。三股神识在数据洪流中绞成螺旋，系统警告音变成尖锐的忙音。某个瞬间，林渊看见自己左眼映出苏红绫的泪痣，右眼倒映着冷月仙子的霜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