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活在某个程序员的沙盒里？"苏红绫的媚音罕见地发抖。
林渊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指，办公室的荧光灯穿透他的掌心，在地面投下模糊的光斑。窗外是凝固的夜色，咖啡杯里升腾的热气像被按了暂停键。
"更准确地说，是量子计算机的模拟环境。"他敲了敲键盘，显示屏上的代码突然扭曲成天元界的山川脉络，"看来血煞老祖的功法缺陷不是偶然..."
苏红绫的幻珠突然爆出刺目红光，珠内浮现无数记忆碎片。某个画面闪过时，林渊猛地按住太阳穴——那是他前世猝死前最后看到的报错提示：*情感模块加载失败*。
"小心！"
整间办公室突然坍缩成数据漩涡。林渊在坠落中抓住苏红绫的手腕，两人重重摔在潮湿的灵脉矿洞里。岩壁上嵌着的血煞晶簇正规律脉动，像某种生物在呼吸。
"老祖的残念在吞噬记忆。"林渊抹去脸上黏稠的灵液，袖中滑出三枚陶土傀儡，"得建立防火墙..."
傀儡落地便膨胀成人形，却在成型瞬间集体转向苏红绫。最前头的那个突然开口："绫绫不怕。"——正是林渊前世养的那只布偶猫的语调。
苏红绫的幻术鞭差点劈碎傀儡。
"等等！"林渊拦住她，"这是系统测试时埋的彩蛋..."他声音突然卡住，因为第三个傀儡正用他写代码时的习惯动作推着不存在的眼镜。
岩壁上的血晶突然爆裂，喷出腥臭的血雾。雾气中浮现无数修士痛苦的面容，他们的记忆正被抽成丝状数据流，汇入矿洞深处某个发光的核心。
"恐惧值达标，特效解锁。"林渊瞳孔泛起代码流的蓝光，将苏红绫推向身后，"这次试试*递归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