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棵树足以供我们吃半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根本不会来砍伐它们。”布鲁鲁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一颗树真的能支撑整个部落吃半年?”萨尔鲁难以置信。要知道,这个部落有一百多人,而且在纳地奥还有许多人连面粉都吃不上。而眼前这片西谷椰树林竟有近千棵,如果全部砍伐食用,那得养活多少人啊?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部落的人并没有外出打猎。今天是他们的弥月节,部落上下洋溢着节日的氛围。男女老少都精心打扮起来,从昨天开始,陆续有许多和布鲁鲁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来到部落,他们手中提着各自的成人礼——有人拿着牛头,有人拿着象牙,还有人拿着犀牛头。看到这一切的布鲁鲁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站在一旁若有所思。萨尔鲁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部落中央燃起了巨大的篝火,帐篷上挂满了新摘的花朵,女孩子的兽皮衣物也被点缀上了鲜艳的颜色。男人们的脸上涂抹着白色的颜料,形成一条条令人敬畏的图案。
随着夜幕降临,节日进入了高潮。昨天捕获的猎物经过处理后被放在火边烤制。篝火后面的巨大石台上摆放着来自其他部落的成人礼。萨满穿着庄重的服饰走到台前,口中念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并不时向篝火中投掷物品,火焰随即朝着某个特定方向喷涌而出。原本跪在火前的黑人们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仿佛在回应某种神秘的力量。
接着,萨满举起从萨尔鲁那里换来的长剑,高举过头顶,向着天空大声喊道:“玛哈玛卡!”部落中的所有人都随之高呼响应。
随后,酋长走上前接过长剑,同样对着天空喊了一声“玛哈玛卡”,然后对准石台上的牛头狠狠砍了下去。进献牛头的小伙子顿时兴奋地走到篝火前,试图向精心打扮的女孩们展示自己的强壮。然而,无论他如何表现,却没有一个女孩愿意上前,小伙子最终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火堆。
紧接着,酋长再次举起长剑,这次他砍向了象牙。进献象牙的小伙子兴奋地走了出来,但他并未过多展示自己。一名女孩拿着长鞭走到他面前,甩下一记响鞭,示意男孩接过她的长鞭抽打自己。然而,男孩对此毫无反应,女孩只好失望地退下。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女孩愿意上前,这位小伙子也只能离开火堆。
酋长见此情景,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
萨尔鲁推了推布鲁鲁,好奇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弥月节啊。”布鲁鲁翻了个白眼,“我都告诉过你好多遍了,怎么还问这个问题?”
“不是这个,我想知道他们拿着鞭子走来走去是在干什么?”萨尔鲁的问题吸引了托里和维本克的注意,两人也围了过来。
“酋长砍的是成人礼,每砍下一个礼物,对应的年轻人就会上场。如果有女孩看中某位男孩,她会拿着长鞭走出来,让男孩抽打自己。只要男孩接受了,就意味着双方同意结合,他们就能得到玛哈玛卡大神的祝福,正式结为伴侣。”布鲁鲁说着,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向往,注视着那些站在篝火前的小伙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