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桢嗤笑一声。
“殿下若是男子就好了。”
昭阳沉默了下来。
是呀,她又何尝不希望,自己真的是个男子呢?
出门的时候雪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然诵经不能断。昭阳在景桢的搀扶下,脚步一深一浅地往佛殿走去。路过徐言居住的房间外,昭阳停下脚步往里看去。
空旷的小院子里分明什么都没有,但昭阳却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那眼神温柔无害,细腻柔软,如同春日暖风般落在她的身上。
昭阳在心底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徐言就立在紧闭的朱窗内,透过窗隙看着昭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督主?”
徐言慢慢转过身,眼中冰峰闪过。
“你说他在老家还有个侄子?”
“是的,这个侄子似乎与他关系极好,说是他隔三岔五就给他的堂兄送钱,钱大多数都花在了那个侄子身上,还请了专门的人去照顾那个侄子。”
徐言冷笑一声,扶着桌脚坐下。
“你怎么看?”
“我觉得,他对他的侄子似乎太好了些,有些当老子的,都未必会对自己的儿子这么好。”
“我们做一回好事,请他来与苏德敏团聚吧。”
励昭觉得奇怪,问道。
“请他侄儿过来做甚?”
徐言扬唇一笑。
“父子团聚呀。”
励昭瞳孔猛地放大,不可置信地问道。
“父,父子?不会吧,他不是个太监吗?”
“他进宫多少年了?”
“十七年……”
“这个侄儿多大了?”
“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
徐言不再说话,励昭一拍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