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言,孤一直都想问你,你没有想过找一个对食吗?”
徐言已经伸进胸襟的手顿了下来,愣了一下才取出来,收敛了笑意。
“殿下想让臣找对食?”
昭阳:……
“不是,孤是觉得你大可不必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
“……”
“你看苏德敏,他哪一点比得上你一般?还不是结了对食,他还淫秽宫妃。”
“你拿我与他比?!”
声音陡然高了几分,昭阳一愣,朝他看去。只见他脸色铁青,眼神锐利,紧盯着自己的眼睛,眼底泛起一层暗涌的怒气。昭阳只觉得马车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孤为何要拿他与你比,只是想以他为例,劝诫你罢了。”
徐言闻言露出一丝冷笑,从牙关里吐出几个字。
“多谢殿下关心。”
……
马车里陷入了沉寂。徐言显然被昭阳让他找对食的行为气得不轻。
而昭阳,也不知是为何,心里总是憋着一股劲儿,闷得她透不过气来。
而人就这么安静地回到了安国寺,又换了一个车夫,马车一路行驶,到了淡竹居外面。
“大人,到了。”
“先退下。”
等人退下了后,徐言才扯开车帷。
景桢早就候在了外面,看到马车里面的昭阳赶紧迎上去,将车帷关得严严实实,又从包袱里取出白天的衣裳。
她的表情很难看,甚至有些动怒,一边给昭阳换衣服,一边责备。
“殿下做事未免太冲动了些,您什么身份?若是被人发现,您知道后果吗?”
她一直絮絮叨叨地念着,昭阳一句也没听进去,视线透过窗隙去看马车前的影子。
他似乎也是面对着自己的,月光下能看到他黑色的皂靴与轻轻摇晃的衣摆。昭阳在想他该是什么样的神情,还在生气吗?
“殿下?!”
“啊?”
昭阳回过神来,看到景桢脸上泪痕犹在,应该是下午痛哭了一场的,不禁有些自责,说话的声音也软了下来。
“孤知道了,不会再如今日这般任性了。”
景桢这才叹了口气,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昭阳越过她再往外看,外面已经没了徐言的身影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生气。
昭阳今日难得出去玩了一下午,却总感觉并不开心,甚至比下山前更不开心。
……
晚间洗漱完躺在床上时,王瑞安来了淡竹居,等他走了后景桢推门走了进来。
“王瑞安又来找你了?他白天不是才来找你了吗?”
景桢面无表情地将一个小木盒放到昭阳的枕头旁边,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徐掌印说您东西忘在他那儿了,让王瑞安送过来。”
“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