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昭昭的慕炤年,就好像被抽去了支撑他的根骨。
整个人过得浑浑噩噩的。
这四年一直处在封闭自我状态,眼睛也不治,身体也不好好养,很多时候还要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体需。
要不是找昭昭的信念支撑着这人,他真的有可能随时不知道倒在哪天。
慕炤年目光死寂,嗓音平淡如水,“不是因为我那是因为谁?我早就该死在国外的……让昭昭认为我死了,也比回来让她遇到那些事好……”
“慕炤年!”
林灏景声音拔高了。
他不愿听他说死字。
每个人的命都很珍贵,昭昭的珍贵,他的珍贵。
四年前发生那样的事,他们谁都不愿意。
这些年他们没一个生活得好的。
他没有,临宴也没有……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
慕炤年抬起无神的眼睛望着他,白色纱绸遮住他的眼睛。
清冷似月的面容,覆着纱绸不仅不损半分容色,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明明看不见林灏景,林灏景听见他说,“我回去让昭昭看到一个废物吗?昭昭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
“慕炤年!”
说实话,林灏景真的想打人了,可看慕炤年那张消瘦冷白的脸,下不去一点手。
他重重深呼吸两口气。
林灏景真被他气得脑仁疼,他正正看着慕炤年,他平静地一字一句说着,“慕炤年,若昭昭听到你说这些话,你说她会不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