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慕炤年身形及脸色都僵住了。
他沉默了。
嗓子眼绷得发紧。
昭昭是支撑慕炤年最后的那根根骨,证明了他的重要性。
但反之,他将昭昭从一个小团子一点一点养大,他参与了她十几年的人生,傅慕昭宁愿选择以命换命都要救他,他又何尝不重要。
昭昭若知道慕炤年这么想,还不得气哭。
她就希望师父好好的。
林灏景往他心窝子捅着,“慕炤年,你若在这样想,我现在就立马告诉昭昭,我还告诉她,你是因为她才成这样的,到时候你看她会不会自责愧疚你。”
慕炤年声音急促又尖,“不可以!”
不可以。
不能这样告诉糖糖,她真的会哭的。
“反正你又不回去,我告诉昭昭了你也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昭昭哭了我们哄不哄得住,以我对昭昭的了解,她估计不伤心到你完全好起来是不会好了。
嗯,我觉得非常可以。
我们都陪你一起难受。”
慕炤年急得抓住了他的手,“你不可以这样做!”
林灏景不可以这样做。
糖糖现在好不容易才恢复到平静快乐的日子,这样做会让糖糖又回到曾经闷闷不乐的状态的。
他音色沙哑,“糖糖真的会哭的……”
想想糖糖又会哭,慕炤年脸上几节染上慌色,一激动,眼睛就酸疼。
眼尾悄无声息浸出一点红。
看见慕炤年着急难受的脸,林灏景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这样捅他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