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年轻药农总熬不好“安神汤”,苏玉瑾的徒孙让他抱着药箱睡三夜。夜里他梦见姜暖坐在玉碾旁,正用楚临风的战气烘药草:“这药需三分刚,去戾气;七分柔,护心神——你太急,火太旺,把药里的‘静’气熬没了。”醒来后他按梦里的法子,用战气卫送来的“温气”慢慢烘,药汤里果然多了丝回甘,连最暴躁的戾兽喝了,都能安静地趴在药圃边晒太阳。
戾兽潮带来的疫病最凶时,苏玉瑾的药箱突然飞出无数药粉,在空中凝成道药网。网里的药草自动分类:六和草治外伤,回心草清戾气,焰花蜜补元气,而最中心的五合草,正吸收着楚临风的战气、萧战的兽语、谢无咎的星砂——药网落下时,染病的人兽身上都覆了层药膜,膜上浮现出历代医者的脸:有姜暖喂药的温柔,有苏玉瑾试药的专注,有药农们熬夜熬药的疲惫。
“药从不是一脉单传。”姜暖的虚影在药网里微笑,指尖与苏玉瑾的药箱重叠,“你治的不是病,是病后的生,是痛后的暖,是这些让药有了魂。”话音落,药网突然泛出金光,疫病在药香里消退,有头刚痊愈的母戾兽,竟将自己的乳汁挤进药罐,药农们发现,掺了戾兽乳的药膏,对幼崽的外伤有奇效——原来医仙早说过:“药的终极,是让生灵互哺。”
战气与药的交融:刚柔相济的医道
楚临风的战气虹光突然涌向药圃,在玉碾上空凝成道暖光。光里的战气不再刚猛,反而像流水般裹住药草,将戾兽留下的戾气一点点逼出。姜暖的虚影站在光里,手里拿着根战气凝成的药杵:“他当年总说战气只能伤人,我偏要试试能不能救人。”她将战气杵伸进玉碾,碾槽里的药渣突然翻腾,竟长出新的药苗,“你看,楚临风的战气能护药圃,亦能入药——刚能驱邪,柔能养正,原是一体。”
战气卫们发现,经虹光浸润的药草,药效凭空增了三成。有个卫卒在巡逻时被戾气所伤,伤口发黑流脓,苏玉瑾的徒孙取来经战气烘过的回心草,刚敷上,战气便顺着草叶钻进伤口,像无数小针在剔除戾气,疼得卫卒直咬牙,却见黑脓渐渐变成血水,最后长出粉嫩的新肉。后来这卫卒总在巡逻后,特意绕到药圃,用战气给五合草“梳叶”,说这样的草“带劲,能治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