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刹那的迟疑,戾角王的骨角狠狠撞在他胸口。楚临风闷哼一声,喷出的血雾里,战气却突然爆发,金芒如火山喷发,将最后一头戾角王烧成灰烬。他捂着胸口半跪在地,盾墙却依旧挺立,像座永不倒塌的山。
"盾没碎。"姜暖冲过来给他敷药,指尖触到他发烫的战气,"你答应过我的。"
楚临风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那里的战气正随着心跳发光:"盾在,你在,归墟就在。"
追击:战气为锋,直捣戾兽老巢
首战虽胜,归墟却弥漫着凝重。苏玉瑾清点伤亡时,发现有五头灵猴被戾兽抓伤,幼兽的巢穴也被掀翻了两个;萧战听着兽群的哀鸣,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沈墨书在《归墟战纪》里写下"寅时之战,损五伤七,幸幼兽无恙",笔尖的墨里混着泪。
"不能再被动防御。"楚临风的战气正在修复盾墙,金芒却比昨日更盛,"戾兽老巢在黑风谷,那里的戾气泉滋养着它们,不毁了泉眼,迟早卷土重来。"
谢无咎的星砂在地图上画出黑风谷的地形:"谷内有三重戾气障,寻常战气进不去。但月圆之夜,东方的'透天缝'会泄进星砂光,那时障气最薄。"他指着星图上的红点,"这里有处天然陷阱,可将戾兽引进去。"
三日后的月圆夜,楚临风带着战气卫出发。姜暖给他的战气盾上绣了朵桃花,说"战气会记得回家的路";苏玉瑾在他的伤药里加了安神草,"别硬撑,疼了就用";萧战让灵猴给他带路,"这小东西认得戾兽的气味";沈墨书塞给他块木牌,上面刻着"归墟等你",字的笔画里,藏着谢无咎的星砂粉。
黑风谷的戾气障果然在月光下变薄,透出诡异的紫雾。灵猴在前方跳跃,爪尖划过的地方,战气会自动凝成路标。楚临风的战气在谷中潜行,金芒被他刻意收敛成细线,像条伺机而动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