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的药圃深处,有株"活药经"——树干是千年沉香,枝叶是各色药草,树皮上的纹路会随六人的气息流转,浮现出医仙的手札片段。苏玉瑾的药箱刚触到树干,树身便渗出晶莹的液珠,滴在合心石上,映出医仙的虚影:他正为归墟的孩童诊脉,给镜像空间的异族敷药,替域外的老者熬汤,掌心的药草在不同生灵的气息里,竟变幻出适配的药性,身后跟着衔来清泉的灵鹿、叼着解毒草的灵猴,药香漫过的地方,戾气化作了桃源花的养分。
姜暖的星核贴近液珠,虚影的声音带着药香的温润:"良方从不是固定的药方,是谢无咎的星砂算出'药草时辰'的智,是楚临风的战气护住'疗愈空间'的稳,是苏玉瑾的双手调和'药与情'的巧,是萧战的兽群寻来'天地灵草'的灵,是沈墨书的笔墨记下'活法不泥法'的悟,是姜暖的星核暖透'病者心'的仁。这宝典不在竹简里,在孩童喝药时不皱眉的笑里,在异族伤口愈合时眼里的光里,在老者握住药碗说'不苦'的暖里——是让药草懂'人心',让银针知'分寸',让每次诊脉都带着'我懂你的疼'的热,让济世不是'救多少人'的数字,是'你疼时,我刚好在'的实在,让良方像归墟的界心泉,能融戾气,能润枯苗,能让每个生灵知道,这世间总有双手,在为你的'不疼'而忙碌。"
药草性的通变:从"死方"到"活法"
苏玉瑾的药圃从不用固定的种植法:六和草在归墟是温性,移到镜像空间的寒地,便生出驱寒的药性;醒神花在白日是安神的,到了月夜,花瓣会渗出助眠的露——他说"医仙的手札写'药无定性,随境而变',就像人会随心情变,药草也会看水土、看时节、看用它的人,死记药方是笨法,懂它的'脾气'才是活法。"
"良方的第一重要义,是药草知道'该凉还是该温'。"虚影中的医仙,正给烦躁的戾兽喂药,用的竟是归墟孩童也喝的安神草,只是加了点域外的冰泉,戾兽喝了竟渐渐平静。苏玉瑾指着药圃里的"双生草":"你看这草,一株长在向阳处,叶尖带火性,能治风寒;另一株生在背阴地,根须含水性,能降燥火,本是同根,性却相反。医仙说'辨药如识人,不能只看外表,要看内里的性',这性里的'变通',比任何固定药方都灵。"
有次镜像空间的狐尾族女子患了"空间排斥症",浑身发冷却又燥热心烦,苏玉瑾没有用常规的"寒热并治"方,而是取了归墟的谷粉、她家乡的焰花蜜,再加了点共生园的晨露,"我说'你看,归墟的暖能护你,家乡的甜能安你,本就该融在一起'。她喝完说'好像心里的两个家合在了一起',药草的力量,从来不止在药性,更在'懂你为何疼'的心意里。"
药箱的夹层里,藏着片医仙用过的"应变叶",叶面一半青一半红,青的能止血,红的能生肌。苏玉瑾说这是医仙在戾气谷发现的,"手札里写'此叶告诉我们,没有绝对的凉热,只有刚好的分寸'。后来我给归墟的孩童治烫伤,用青的那面;给兽群治刀伤,用红的那面,分寸对了,药就活了——这活法里的'因你而变',是宝典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