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的底层,藏着片神农尝过的毒草叶,边缘已发黑,却透着股韧劲。苏玉瑾说这是"神农的嘱托":"他不是要后人效仿'一日遇七十毒',是要记住'药草是活的,要懂它的性子'——就像这毒草,他知道它烈,却也知道它能救命,这懂里的'敢试',才是传奇的根,让谢无咎的星砂能算出'毒草的另一面',让我的药方能化毒为药。"
掌心传的识药:从"独知"到"共晓"
虚影中的神农,总在月光下教族人辨药,他从不直接说"这是药",而是让族人摸药草的纹路、闻药草的气息、看药草在不同土壤里的样子。"他说'记死了药名没用,要懂它为什么能治病',"沈墨书的毛笔在草叶文字上临摹,"就像六和草,他不说'能治风寒',只说'你看它根须缠得多紧,能把寒气缠住';灵香草,他不说'能安神',只说'你闻它的香,像娘哄你睡觉的拍'。"
"传奇的第二笔,是掌心知道'该藏还是该传'。"虚影里,神农把毕生识药的心得刻在兽骨上,让灵猴带给远方的部落;把药草的种子分给迁徙的旅人,教他们"在哪都能种出救命草"。"有个部落曾想独占药草知识,神农却带着他们看枯萎的独苗:'药草独长易死,分根种才活',知识也一样,藏着会烂,传开才活。"
苏玉瑾的药箱里,有本《神农识药诀》,不是死板的条文,是"摸、闻、尝、看"的口诀:"根糙如老茧,多能治筋骨;花香带蜜甜,常可安神魂;叶上有白霜,需防暗藏毒;茎直如战戟,多半能驱寒。"归墟的孩童背不出条文,却能跟着口诀认出十几种药草,"这就是神农的智慧,"苏玉瑾笑着说,"他把复杂的知识,变成了'连孩子都能懂'的家常话,这传里的'不藏私',比任何'神'的头衔都珍贵。"
兽骨上的文字在星核光里,化作药圃里的幼苗,每种都贴着孩童写的标签:"这草摸起来软,像苏先生的手,能治疼这花香甜,像姜姐姐的笑,能让人开心"。沈墨书说这是神农想看到的:"传奇不是供人仰望的,是让人能接住的——他尝百草,不是为了成为神话,是为了让后来人,哪怕只是个孩子,也敢说'我认识这药,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