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的月光总带着种奇异的穿透力，能透过文渊阁的窗棂，在地上织出张流动的网，网眼的形状时而像星轨，时而像战气纹，时而又化作药草的轮廓。姜暖站在网中央，看着五人围着面突然出现的水镜忙碌——谢无咎的星砂在镜面上画着星轨，试图找到空间的节点；楚临风的战气撞向镜面，激起层层涟漪，涟漪里竟映出域外的景象；苏玉瑾的药汁滴入镜中，化作游动的光带，连接起归墟与镜像空间；萧战的兽语石贴近镜面，传来不同空间的兽鸣，像是无数个世界的回音；沈墨书的毛笔蘸着镜中升起的雾气，在纸上写下的字会自行重组，变成从未见过的符号。
她掌心的星核突然发烫，映出文渊阁那本《空间志》的残页：书页里夹着片半透明的鳞片，鳞片上布满细小的孔洞，每个孔洞都藏着个微型世界——有的是飘着焰花的镜像空间，有的是覆着冰雪的域外寒地，有的是只有孩童能看见的童话世界，最中心的孔洞里，是归墟的合心石，石上坐着六个模糊的身影，正用手托着彼此的掌心，掌心的光连成个旋转的漩涡。五人的气息顺着水镜的涟漪涌来，与星核的暖光缠成股螺旋，竟让镜面突然泛起波纹，将六人的影子吸入其中，再浮现时，每个人的发梢都沾着不同空间的气息：谢无咎的发间有星砂的冷，楚临风的鬓角带着战气的热，苏玉瑾的耳后缠着药香的柔，萧战的衣领沾着兽语石的嗡鸣，沈墨书的袖口飘着笔墨的沉，而姜暖的眉梢，落着片来自未知空间的桃花瓣。
"空间的力量从不是割裂世界的墙。"姜暖的星核贴近水镜，暖光让镜中的无数世界同时亮起，"是谢无咎在星轨里找到的'空间折叠点'，楚临风在战气中撞开的'界域裂缝'，苏玉瑾在药香里调和的'气息通道'，萧战在兽语中听懂的'跨域共鸣'，沈墨书在笔墨间记下的'世界对话录'——无穷奥秘，从不是谁掌握了穿梭的法术，是归墟的谷民能透过水镜，向镜像空间的异族借焰花籽；是共生园的灵猴，能踩着星砂铺的桥，去域外的森林摘果；是'你的世界有我需要的暖，我的世界有你缺少的光'的互通。这才是空间的真谛：不是隔着多少距离，是知道所有世界，本就共用一颗跳动的心脏。"
星轨折叠的节点：能触摸的"近"与"远"
谢无咎的星砂盒里，藏着块不规则的晶石，晶石内部有无数细小的裂纹，每个裂纹都像条星轨，折射着不同的光。他说这是"空间晶"，是三十年前在归墟的陨石坑里捡到的，当时晶石正悬浮在半空，周围的草叶都朝着它反向生长，仿佛被无形的力拉扯。如今他指尖的星砂落在晶石上，裂纹里的星轨会突然转动，归墟的合心石、镜像空间的焰花林、域外的寒冰山，会在晶体内同时显现，像三颗串在绳上的珠子。
"空间的第一重奥秘，是'远'从来不是距离，是没找到折叠的点。"他让星砂顺着裂纹流动，晶体内的景象突然重叠——合心石的影子落在焰花林里，寒冰山的雪飘进归墟的药圃，"你们看，当星轨折叠时，千里之外的雪，能落在眼前的药罐里；镜像空间的焰花，能开在归墟的石缝中。所谓'远'，不过是我们的眼睛，没看到那些藏在星轨里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