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境的望岳峰顶,那块刻着六人手印的"合心石"已在此矗立百年。石面的纹路里嵌着星砂的银辉、战气的金芒、药香的绿晕、兽魂的褐纹与笔墨的乌光,五光十色在日光下流转,像极了当年六人围坐时掌心相贴的暖意。这日清晨,第一缕曦光刺破云层,照在石上的刹那,合心石突然迸发七彩霞光,石上的手印泛起涟漪,映出无数交织的身影:谢无咎的星砂与楚临风的战气在虚空共舞,织成"守护"的结界;苏玉瑾的药香与萧战的兽魂相互缠绕,凝成"治愈"的光晕;沈墨书的笔墨与姜暖的星核彼此交融,写出"共生"的箴言——最后霞光凝成一幅流动的画:姜暖站在中央,发间的星砂银河里漂着楚临风战气所化的鱼,掌心的药香繁花上落着萧战兽魂所化的蝶,周身的"共生"二字被沈墨书的笔墨描得愈发温润,六人的气息缠成解不开的结,像株扎根天地的合心树。
霞光散去时,归墟的天地间飘起细碎的光屑。落在田垄上,干枯的禾苗瞬间抽出新穗;落在药圃里,寻常的灵草绽出异色花瓣;落在兽群中,灵兽的瞳仁里亮起与六人手印同源的光;落在文渊阁的书页间,墨迹突然鲜活,"谢无咎"三个字旁跳出颗眨眼的星,"楚临风"三个字上浮起面小盾,"苏玉瑾"三个字边飘出缕药香,"萧战"两个字后跟着声犬吠,"沈墨书"三个字下长出片墨叶,"姜暖"两个字外裹着圈暖光。谷民们仰头望着这奇观,突然红了眼:"他们没走。"
"永恒从不是刻在碑上的虚名。"姜暖的声音顺着光屑落下,像春风拂过麦田,"是谢无咎的星砂成了归墟的星,楚临风的战气化作归墟的风,苏玉瑾的药香长成归墟的草,萧战的兽魂融进归墟的兽,沈墨书的笔墨写成归墟的史,而我的暖,成了归墟的光——我们把'相守'活成了'无处不在',让每个角落都藏着'我们曾这样活过'的痕迹,这才是不朽的传说。"
星砂化作的星辰:夜空里的耕种指南
合心石的第一道霞光化作星轨,谢无咎的星砂已融入归墟的夜空,成了永不熄灭的"指引星"。春耕时,北斗七星的斗柄会格外明亮地指向苏玉瑾的药圃,星轨间还会浮现"三月初三,防风草破土"的小字,那是谢无咎当年记在星图上的药草笔记;夏耘时,银河的支流会在田垄上空划出"左三右二"的薅秧轨迹,谷民们跟着星线除草,禾苗间竟长出"顺"字形状的青苔;秋收时,金星会在黎明前停留三个时辰,星砂在光轨上标注"此时割稻,谷粒饱满度加三成",那是他当年用星象算的最佳收割窗;冬藏时,猎户座的腰带会亮起暖光,光带里飘着萧战的兽语"该囤草料了",连灵兽都知道这是谢先生在传话。
"五夫的传说,先活在'抬头能见'的牵挂里。"归墟的孩童们最爱缠着老谷民讲"星砂显灵"的故事。有个迷路的货郎,夜里在荒原上打转,突然看到三颗星连成箭头,箭头尽头闪烁着归墟的灯火,跟着走竟真的找到了路——后来货郎才知道,他行囊里装着给归墟孩童的麦芽糖,谢无咎的星砂认出了那甜香;有对吵架的夫妻,男的气冲冲要去邻村谋生,女的在院里哭,突然看到夜空的星砂画出他们年轻时在田埂牵手的虚影,男的脚步顿住,转身把女的揽进怀里;连萧战养的灵猴,都知道对着亮得最久的那颗星"吱吱"叫"谢先生",因为那星总在它看护的幼崽窝上空闪烁,天冷时还会落下星砂凝成的小暖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