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继续将她往露台边缘的围栏逼退,用大手垫在女人的腰和冰冷的栏杆之间,低头就吻了下去。
“别……”程月的呜咽被彻底吞噬在西区教父霸道的吻里。
女人恼羞成怒,狠狠咬破了男人的嘴唇。
贺鸣远笑着松开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眼神里带着点痞气,“嗯,这才是我妻子该有的样子,你也别装了。”
“我装什么了?”程月红着眼问。
“装冷静自持,装清心寡欲,”男人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语气笃定,“其实野心勃勃,还……浑身是伤。”
他的大手顺着女人丝绒晚礼服的后背探进去,轻轻抚摸着她腰侧纵横交错的疤痕——那是小时候在福利院留下的。
“不让男人碰你,也是因为这些吧?你骄傲又自卑,怕你的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人一览无遗。但在我面前,这些都不用遮掩。我只会觉得很美,很迷人,很……让我冲动。”
程月试图推开他,身体却诚实地贴了上去。
男人用带着血迹的嘴唇再次吻住她,声音沙哑,“要我说多少次我错了,你才肯罢休?原谅我,必须原谅我。”
女人在吻的间隙呜咽,“凭什么……我不……”
“那好,不原谅。”贺鸣远打断她,眼神灼热,“嫁给我,用一辈子折磨我,惩罚我。”
西区教父的吻和手指,带着致命的诱惑,哪里是程月能守住的。
说到底,她不过是伪装成老虎的小猫,即便炸毛,在他眼里也像是撒娇。
直到女人的睫毛微微颤抖,泪珠挂在上面,男人才稍稍松开她,声音带着点心疼,“欺负够了,宴会也快散了,我带你回家。”
程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防线早已松动,赶紧使劲挣脱,“谁要跟你回家!”
男人被她推得后退半步,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脱口而出,“我爱你……”
女人愣住了,这又是他的什么把戏?
“只爱你一个人。”男人强调着,突然单膝跪地。
仿佛是算准了时间,天空中的云朵恰好散开,皎洁的月光洒下来,照亮了他手里突然掏出的钻戒——
那钻戒浮夸得很,鸽血红的主钻周围镶嵌着一圈碎钻,闪得人睁不开眼,和他本人的风格如出一辙。
“不能没有一个像样的求婚。”他抬头望着她,眼神霸道又温柔,“我死都不放开你的手。”
女人还没松口,他竟直接从单膝变成了双膝,堂堂西区教父,就这么跪在她面前。程月生怕被宴会厅的人看见,赶紧伸手去拉他,“你干嘛?快起来!”
男人却不起,像个耍赖的孩子,“我是个混混,就赖皮了,看谁熬得过谁。”
程月彻底服了,双手环抱在胸前,妥协般地问,“林溪她……”
“只是女儿。”贺鸣远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斩钉截铁。
“那从前……”
“我龌龊,我混蛋,”男人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深深的悔意,“我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死性不改,铸成大错。但那些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