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捧起他的脸,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刀疤,“我们是不是太快了?你今天要宣布这件事,都没问问我的意见。”
贺鸣远的心一沉,“生气了?”
“是有点。”程月坦诚道,眼底却没有真正的怒意。
男人低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间,声音含糊不清,“对不起。”
“这件事要慢慢来,林溪是个好孩子,该给她一点时间,不然对她不公平。”
程月轻轻推开他,语气认真。
贺鸣远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苦笑,“你不懂,你不了解她,如果我不坚决一点……”
“再坚决也要讲情理。”程月打断他,眼神清澈,“她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突然要接受一个陌生人成为家人,难免会恐慌。”
男人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的雪松香气让他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
“你怎么这么好。”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刚刚话里的意思是,你答应我了?”
程月突然意识到自己话里的破绽,脸颊瞬间红了,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贺鸣远一把拉了回来,紧紧扣在怀里。
“是不是答应我了?说话。”男人的眼神灼热,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几乎是在哀求。
有程月在怀里,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种感觉或许不是爱情,却比爱情更加重要,是能稳住他心神的锚。
程月被他看得心跳加速,终究是抵不过他这般情场老手的诱哄,轻轻点了点头。
贺鸣远瞬间松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他在她唇上用力吻了一下,“等我,我去看看她,不许走。”
程月无奈地点点头,看着男人转身走向楼梯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她总觉得,林溪对贺鸣远的紧张,似乎不仅仅是女儿对父亲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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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冲进卧室,反手锁上门的瞬间,所有的端庄得体都轰然崩塌。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皇冠发卡,随手扔在地毯上,珍珠滚落得到处都是。公主裙的拉链被她粗暴地拽开,绸缎面料划过肌肤,留下火辣辣的触感。
她走到衣柜前,将里面的衣服一件接一件地扯出来,裙子、衬衫、外套……
像扔垃圾一样扔得满地都是。
教养有什么用?
克制有什么意义?
到头来还不是抵不过一个优雅的侵入者!
自卑像藤蔓一样在心底疯狂蔓延。
程月太完美了,完美得毫无破绽。
她不是那些精心伪装、妄图图财的女人,也不是诱捕男人的绿茶,她真诚、能干、精致、坚强,拥有林溪渴望的一切美好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