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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鸣远冲出洋房时,晨露还挂在花园的玫瑰花瓣上。
他几乎是一路狂奔到停车场,发动车子时,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眼下,唯一能让他稍感安心的人,就在 Paradiso。
时至清晨,Paradiso已经开始为一天的营业做准备。
侍者们在擦拭吧台,调酒师在清点酒瓶,程月站在前厅的柜台后,正低头核对客人名单。
她褪去了前一晚的露背华服,换上了一身炭灰色的利落西装,长发在脑后挽成紧致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
眼角有淡淡的倦意,大约是没睡好,可处理起事务来依旧雷厉风行——
指着单子上的某项,对旁边的主管低声交代着什么,语速快而精准,指尖在纸页上划过的力度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贺鸣远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