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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林溪被一阵剧烈的绞痛惊醒。
她咬着唇不敢出声,生怕吵醒身边熟睡的媚儿,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冷汗浸湿后背。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股淡淡的酒气飘了进来,接着是沉稳的皮鞋声,一步步靠近床边。
林溪屏住呼吸,感觉身边的媚儿被人轻轻抱了起来。
“孩子睡着呢。”媚儿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带着点嗔怪。
“让她好好睡。”贺鸣远的声音低沉,带着酒后的微醺,“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嗯?”媚儿的声音里带着疑惑,接着便是一阵轻柔的吻声。
“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啊?”媚儿轻轻推了推他。
“东区出事了。”贺鸣远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
媚儿明显愣了一下,“东区?”
贺鸣远把媚儿抱在腿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清晰地传进林溪耳朵里。
她僵直了身体,大气都不敢喘。
她一直嫉妒媚儿能得到贺鸣远这样的对待,可此刻,听着他们压低的交谈声,感受着房间里那份安稳的气息,竟莫名地想起了从前在码头的破窝棚里,自己半睡半醒时,爸爸妈妈就在旁边低声聊天的样子。
那份久违的安心感,竟让小腹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是厉川。”贺鸣远的声音里带着惋惜。
媚儿惊呼一声,“厉家独子?他怎么了?”
“他父母,死在了公海。”贺鸣远的声音很沉,“听说是出游时遇见了抢劫船只的。”
“什么?”媚儿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但是,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贺鸣远顿了顿,“都在传,抢劫是假,厉川陷害亲生父母是真。”
媚儿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那你信吗?”
贺鸣远轻叹了口气,“不可能。以我对厉川那小子的了解,他那东区老钱非要体面的臭德行,就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有什么打算?”
“厉川是难得真心想推进东西区和平的青年,眼前的事情太过蹊跷,如果他真的是被诬陷,我得帮他。”
媚儿的声音里带着担忧,“跟东区打交道,你要小心啊。”
“会的。”贺鸣远的声音温柔了许多,接着便是一阵湿热的吻声。
“别乱动,吵醒孩子。”媚儿轻轻推开他。
“那就回我房间。”贺鸣远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抱着媚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