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川的牙关紧咬着,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显然是又一波剧痛袭来。
“哪里疼?”沈棠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她赶紧扶住他的肩膀,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枪伤……”厉川的声音微弱得像叹息,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左胸,“快要疼死了……”
沈棠立刻掀开盖在他身上的毛毯,小心翼翼地拨开他敞开的睡袍。
只见他左下腹的位置,那道西区大游行留下的疤痕无比狰狞——
此刻,那道早已愈合的疤痕竟然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游动,隐隐作痛。
沈棠的眼眶一热,她俯下身,轻轻吻在那道疤痕上。
“别……别……”厉川的身体猛地一颤,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他想说什么,却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攫住——
那吻带着沈棠唇瓣的柔软和温度,像一股清泉,缓缓流过他疼痛的神经,让那撕心裂肺的剧痛竟然减轻了几分。
沈棠没有停下。她一边用柔软的唇瓣亲吻着那道疤痕,一边用指尖轻轻抚摸着周围的皮肤。
她的动作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带着无限的怜惜和爱意。
厉川的痛苦闷哼渐渐变成了低沉的喘息,他的身体不再紧绷,眼神也从痛苦的挣扎变得渐渐迷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棠的爱意,那爱意像温暖的电流,顺着她的吻和指尖,流遍他的四肢百骸,将那些叫嚣的疼痛一点点驱散。
“好些了吗?”沈棠抬起头,鼻尖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嗯……很舒服。”厉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个得到安抚的孩子,“夫人,再帮我揉揉……”
沈棠听话地爬到厉川身侧躺下,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被束缚的手臂。
她退下厉川的睡袍,让他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每一道都藏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沈棠的吻落在他的唇角,温柔而缠绵。
她的指尖则顺着他的锁骨下滑,轻轻抚摸着每一处伤痕——
刀伤的边缘锐利,枪伤的中心凹陷,还有一些细小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擦过。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带着虔诚的珍视。
厉川闭着眼睛,感受着她的吻和抚摸,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疼痛像潮水般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