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让沈棠浑身一颤。她不得不迎上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那里的暗潮让她想起暴风雨前的海面。
"厉先生,我想你。"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每天都想。"
床单在身下皱成一幅抽象画,沈棠的脚背绷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当这句话终于说出口时,她下意识向厉川的方向蜷缩,却在即将碰到他的瞬间被按住手腕。
"我允许了吗?"厉川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拇指摩挲着她突突跳动的脉搏。沈棠摇头,发丝在枕上扫出凌乱的痕迹,眼里蓄着的水光终于滚落。
这下,厉川终于伸手将她揽进怀中。这个拥抱来得又凶又急,压抑许久的思念终于决堤。沈棠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沉重得不像话。
"这是个警告。"他的唇贴着她湿润的眼角,"以后万事,第一个想到来找厉先生。"
沈棠的眼泪洇湿了他的衬衫前襟。她小心翼翼地抬手,指尖描摹着他下颌的线条,将这一个月的思念都融进触碰里。
厉川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安抚,掌心温度透过单薄衣料传递到肌肤——这是休战的信号,是原谅的印章,是只有他们才懂的暗语。
在这个静谧的、仿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里,冷战融化成相拥的温度。沈棠数着厉川的心跳,直到睡意漫上眼皮。朦胧中感觉有人吻了她的发顶,很轻,像雪落在火焰上,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