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你竟敢坏我大事!”胡商扯下头巾,露出额角的刀疤——竟是八爷府旧部“黑鹰”,“当年若曦护着十三爷,如今你护着承欢,你们马尔泰家的女人,果然都爱和八爷府作对!”
林若曦望着他眼中的狠厉,忽然想起前世若曦在雨中跪求八爷的场景。她忽然上前,指尖划过他腰间的密信:“八爷当年最恨牵连无辜,你若执迷不悟,便是辱了他的名声。”
黑鹰一怔,忽然想起八爷被圈禁前说的“勿伤稚子”,忽然冷笑,将密信掷在地上:“拿去!告诉雍正,八爷的旧部永不认输,但承欢……”他忽然望向承欢,见孩子攥着银燕哨躲在傅恒身后,“她终究是十三爷的骨血。”
西城楼上的钟鼓忽然敲响,承欢望着被押走的胡商,忽然低头盯着手中的银锁:“姐姐,绮云阿姨为什么哭?她是不是想绿芜妈妈了?”
林若曦忽然蹲下,替孩子擦去鼻尖的灰尘,忽然想起张晓在现代写的日记:“所谓命运,或许就是让每个遗憾,都有说‘对不起’的机会。”她忽然将银锁戴回承欢腕间,“绮云阿姨只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人,就像姐姐想起……”她忽然望向城楼外的青山,“想起那些曾照亮过自己的光。”
戌时初,碎玉轩的暖阁里,雍正正替承欢描红,御笔在宣纸上落下“星护”二字,墨香混着窗外的艾草香,织成温柔的网。承欢趴在案头,忽然指着他发间的白霜:“皇上伯伯的头发有星星!”
雍正被逗得轻笑,指尖刮了刮孩子的鼻尖:“这是承欢的星星掉下来了。”他忽然望向立在窗边的林若曦,见她正对着银锁发呆,忽然起身,将描红帖递给巧慧,“带承欢去吃葡萄,朕和你姐姐说些体己话。”
暖阁的烛火映着林若曦的侧脸,雍正忽然伸手替她别好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触到她耳后的红痣——比初见时多了份烟火气。他忽然掏出个檀木匣,里头躺着枚刻着“曦”字的玉戒:“今日西城之事,傅恒都禀了朕。”
林若曦望着玉戒上的纹路,忽然想起昨夜雍正说的“你护的是此刻”。她忽然轻笑,将玉戒戴在无名指上,银镯与玉戒相撞,发出清润的响:“皇上可知,绮云临走前说,绿芜在天上看着承欢,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