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玉镯发烫,灵泉翻涌着冲出来,在我们周围凝成个淡青色的罩子。
刀刃砍在罩子上,迸出金铁相击的响;火舌舔到罩子边缘,腾起阵白雾;铁网缠上来时,罩子突然旋转,"咔嚓"挣断了半片网丝。
祁煜琛护在我身侧,墨剑划出圆弧,将漏进来的火星拍散:"灵泉消耗得快吗?"
我盯着罩子上的细纹——刚才引灵泉时,空间里的水位降了两指,现在每挡一次攻击,水位就往下沉半分。"他要耗空我的空间。"我突然反应过来,"之前的毒雾、现在的机关,都是为了逼我不断用灵泉。
等空间里的灵力见底......"
"他就能探进空间,找秘密。"祁煜琛接得极快,剑眉拧成个结,"清儿,我们之前猜他要灭口,错了。"
我攥紧他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木家祖祠的画突然在眼前闪了闪——画里戴面具的人,左手捏着个玉镯,和我腕上这只纹路分毫不差。
原来他早知道空间的存在,从木家灭门那天起,就在等我带着空间送上门。
"那我们就给他看场戏。"我深吸口气,故意让罩子晃了晃,"你假装护得吃力些,我把灵泉往深处引。"
祁煜琛立刻会意,墨剑的攻势弱了两分,额角渗出薄汗:"清儿,罩子要撑不住了!"
外面的机关更猛了。
刀刃变成了雨,火舌裹着碎石,铁网重新织成密不透风的茧。
我咬着唇,把灵泉的流动放得极慢,表面上却让罩子裂开道指宽的缝——有火星从缝里钻进来,烧着了我裙角,祁煜琛立刻扑过来拍灭,动作大得几乎要撞散罩子。
"好,很好。"那沙哑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像是站在罩子外面,"再撑半柱香,小丫头的宝贝空间......"
话音未落,我猛地引动灵泉。
淡青色的罩子突然暴涨,撞碎了所有刀刃、冲散了火舌、扯断了铁网。
祁煜琛的墨剑趁机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只划破了道虚影,但那虚影里渗出的黑血,滴在地上就烧出个焦黑的洞。
"你——"虚影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慌乱。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空间里的灵泉还剩小半,比刚才故意示弱时只少了指许。"该惊讶的是你。"我对着虚影勾了勾唇,"以为我们会慌慌张张把灵泉全砸出来?"
祁煜琛收剑入鞘,指尖擦过我被火星烧出的焦痕:"清儿的空间,是用来护人的,不是给老鼠偷的。"
虚影剧烈扭曲起来,像被戳破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