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祁煜琛的声音带着点急,我却突然笑了。
空间与契印的融合在这一刻彻底贯通,我能清晰感觉到灵泉在体内奔涌,契印在皮肤下跳动,两股力量像两条活鱼,在经脉里撞出噼啪的火花。
"接住!"我反手将破障草种子拍在祁煜琛掌心,另一只手按在自己颈间的契印上。
灵泉的力量顺着指尖灌进契印,阴阳之力突然爆发,在我面前凝成半透明的光茧。
邪物的尖牙咬在光茧上,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声响,可光茧不仅没破,反而越缩越小,将邪物的脑袋死死卡住。
"这是......"祁煜琛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握着种子的手突然发烫,"清儿,你做了什么?"
"空间和契印能融合。"我喘着气,感觉体内的力量像要喷薄而出,"用你的玄冥之力引动破障草,我用融合后的力量震碎禁制!"
他没多问,反手将种子按在剑刃上。
玄铁剑突然发出龙吟,破障草的种子遇剑即开,抽出两条嫩绿的枝蔓,顺着剑刃爬到他手腕,又缠上我的光茧。
灵泉的生机、玄冥的阴寒、契印的阴阳,三股力量在我们之间形成金色的光链。
"动手!"我大喝一声,光茧突然炸裂。
融合后的力量裹着破障草的枝蔓,像把开天辟地的刀,狠狠劈在光墙上。
符文流动的速度瞬间停滞,光墙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祁煜琛趁机挥剑,玄冥之力顺着裂纹钻进去,只听"轰"的一声,光墙碎成千万点蓝光,像被风吹散的星子。
门内的呜咽声突然消失了。
我们对视一眼,祁煜琛握着我的手跨进拱门。
入目是片血色的空地,中央立着座黑色祭坛,祭坛上堆着七具被剥了皮的尸体,鲜血顺着台阶流成小溪。
祭坛顶端站着个穿墨绿锦袍的男人,后背对着我们,正将一把骨刀刺进最上面那具尸体的心脏。
"终于来了。"他转过脸,嘴角还沾着血,"我等你们破解禁制,等了整整七日。"
我的胃里翻涌着恶心,祁煜琛的手却紧了紧。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祭坛周围插着七根青铜柱,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个活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的眼睛都被挖了,嘴里塞着布条,却还在挣扎,鲜血顺着柱子往下淌,滴进祭坛下的血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