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挥剑的空档,我攥紧腰间的空间玉坠——这是我重生后最宝贝的东西,里面有灵泉,有能疗伤的灵植,还有前世被夺走的所有。
意识刚触到空间壁垒,就听见祁煜琛低喝一声:"清儿!"
"就一瞬!"我急声应他,指尖猛地按上玉坠。
下一秒,青草混着药香的气息裹住了我。
空间里的灵泉池在月光下泛着银波,池边的灵竹沙沙作响,像是在欢迎我回来。
我扑到池边,捧起一捧灵泉灌下去——清甜的凉意顺着喉咙直窜丹田,原本干涸的灵海瞬间涨起,经脉里的灵流重新奔涌如潮。
"够了。"我对着水面理了理乱发。
镜中映出的眼尾泛着妖异的红,那是妖瞳与阴阳契印融合后的痕迹。
前世他们说这是不祥之相,可现在,这是我最锋利的武器。
再睁眼时,邪息的压迫感轻了不少。
我摸出空间里的灵泉瓶,拔开木塞,对着涌上来的邪物甩了过去。
灵泉溅在它们身上,发出"滋啦"的声响,腐肉像被火烤的蜡块般融化,邪物的尖啸刺得人耳膜生疼。
"清儿!"祁煜琛的剑挑开最后一只邪物,转身时带起的风掀翻了我鬓角的碎发。
他眼底的暗色淡了些,额角的汗却更多了,"你......"
"灵泉。"我晃了晃空了一半的瓶子,冲他笑,"空间里还有。"
他愣了愣,随即也笑了。
月光从黑雾的缝隙里漏下来,照在他沾血的剑上,也照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这次换我攥紧他的手腕,能摸到他脉搏跳得又急又稳,"走,去祠堂。"
可刚走两步,我就顿住了。
前面的黑雾突然凝成一面墙,黑得像泼了墨的水,里面影影绰绰游动着猩红的光——是邪物被封在结界里,正用爪子抓挠着屏障。
"结界。"祁煜琛的剑指向那面墙,剑气劈过去,却像打在棉花上,只激起一圈暗纹,"看来他们早料到我们会来。"
我摸出腰间的玉坠,空间里的灵竹突然剧烈晃动,像是在示警。
妖瞳自动运转,我看见结界表面浮起细小的符文——是血写的,带着浓重的怨气。"这结界......"我咽了口唾沫,"用活人血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