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的玉杖轻叩碑体,回声沿官道传向远方 —— 这声音与驿站的铜钟频率共振。“至元二十二年的界碑,” 他指着旧碑拓片,“因只刻蒙古文,” 拓片边缘有汉人商旅画的叉号,“导致河西商人不认路权,” 他的目光扫过围观的各族商旅,“今日双文并列,” 他的声音,“需让牧马人与脚夫,” 他的手指,“各识其字,同遵其规。”
驿站的交易场按 “左货右银” 分区:左侧堆放待售货物,蒙古皮毛用狼皮绳捆扎,每捆标 “十张”;汉地茶叶以竹篓盛装,篓面印 “龙团茶”;波斯乳香用银盒装,盒盖刻贸易印记。“蒙古税吏掌过秤,” 市舶司使咬住儿赤道,铸铁秤的狼首砣重五十斤,“汉人司账算银,” 算盘珠子标 “两” 与蒙古 “???”(两),“波斯译员核契约,” 契约的骑缝章是蒙汉波斯三文合印,“抽分二十取一,” 税银的银铤刻 “至元二十四年”,与界碑信标同出一炉。
海都看着汉人茶商与波斯香料商交易,茶篓的竹篾与香料盒的银边在阳光下交错。“孙儿发现,” 他的习字册画着交易场景,“十张皮毛换五斤茶,” 他的声音,“三斤乳香抵一匹绸,” 他的目光,“比例都记在驿站的黑板上,” 黑板的蒙汉波斯文价格表被朱砂圈出,“就像界碑的双文,” 他的手指,“明明白白,” 他的声音,“谁也欺不了谁。”
驿路的急递铺前,蒙汉驿卒正交接文书:蒙古驿卒阿剌带的狼首符与汉人驿卒李茂的虎头符在验符台勘合,符牌榫卯严丝合缝,发出 “咔嗒” 轻响。“文书封泥用漠北矿粉,” 阿剌带的马鞭指向封缄处,“三日内需抵撒马尔罕,” 文书的骑缝标 “马递每日换三马”,“遇沙暴则用波斯‘飞鸽传书’,” 鸽笼的回纹与界碑一致,“确保信息不滞。”
忽必烈翻看急递日程表,蒙古文记录 “牧马驿段”,汉文标注 “农耕驿段”,两段的交接时间精确到 “刻”。“去年西域叛乱的急报,” 他对萧虎道,案上的《驿递录》记着 “因交接延误半日”,“导致调兵迟缓,” 他的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驿卒,“如今多族接力,” 他的声音,“需让马蹄与鸽哨,” 他的手指,“在同一时段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