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的角度慢慢斜了,地上的光斑跟着挪了寸许,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更长些。
何雨柱的吻落在湘茹的发顶,又顺着发丝滑到额角,轻得像沾了晨露的棉絮。
他的手还托在她后腰,掌心的温度透过布衫渗进去,熨帖得湘茹连骨头都像浸了温水,软得发不出力气。
湘茹把脸埋在他胸前,听着他胸腔里笃笃的心跳,和自己的撞在一起,分不清谁的更急些。
他衣襟上的皂角味混着点烟火气,钻进鼻子里,竟比院里的茉莉花香更让人安心。
她忽然想起方才他说“一辈子都这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酸溜溜的,又甜丝丝的,忍不住把指尖往他衣襟里又攥紧了些。
“累不累?”何雨柱的声音从头顶漫下来,带着点沙哑的磁,“站这么久,腿该酸了。”
湘茹没吭声,只往他怀里摇了摇头,鬓角的碎发蹭过他的脖颈,带来点微痒的麻。
何雨柱低笑一声,手臂稍一用力,竟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湘茹“呀”地轻呼一声,慌忙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腾”地又烧起来,埋在他肩窝不敢抬头。
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的温度,还有隔着薄薄布料传来的体温——烫得她指尖都在发颤。
何雨柱没往别处去,就几步走到里屋的雕花大床前。
床沿的牡丹纹样蹭过他的手背,带着点木头的温凉,他小心翼翼将她放在铺着粗布褥子的床面上。
湘茹的后背刚挨着褥子,就想往里头挪,却被他顺势压了上来,胸口贴着她的,呼吸交缠在一处,热得像要烧起来。
床顶的雕花流苏垂下来,扫过他的肩头,又擦过她的发梢,带来点轻飘飘的痒。
“柱子哥……”
湘茹的声音细得像线,带着点慌,却没推他,只睫毛抖得厉害,把半张脸都埋进了褥子的纹路里。
发间的碎发蹭过床沿的雕花,簌簌地落了几根在锦缎床围上。
何雨柱的手撑在她耳侧的床板上,指腹碾过雕花的纹路,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那里还沾着点没干透的细汗,像落了颗碎钻。
他低下头,鼻尖蹭过湘茹的耳廓,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惊飞了什么:“就这么躺着,让我多看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