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借刀杀人·雇佣当地向导
秋分后的川西清晨带着刺骨的凉意，老周蹲在竹溪边洗着刚挖的折耳根，指尖被冷水泡得发红。身后的木屋里，收音机正播着保护区的公告：“近期发现盗猎团伙活动，若发现陌生面孔或可疑车辆，可拨打护林员热线……”
他擦了擦手，从灶台抽屉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美元——那是三天前“暗影集团”的副手“刀疤”塞给他的，说是“带路找熊猫的定金”。纸币边缘还带着淡淡的硝烟味，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在山里迷路时，被护林员背出暴风雪的那个夜晚。
一、带路人的犹豫
老周背着竹篓走进竹林时，鞋尖踢到块光滑的石头——那是林夏去年教他认的“熊猫标记石”，石头底部的苔藓被蹭掉了一片，露出下面浅灰色的石面，像熊猫爪子盖了个戳。他心里一紧，摸出藏在袖口的微型对讲机——这是三天前趁林夏检修设备时，偷偷塞进领口的“护林员应急联络器”。
“刀疤”靠在歪脖子树上，手里的匕首正削着竹枝：“老周，你不是说熟悉‘雪团’的活动路线吗？怎么绕了半小时还在这片竹林打转？”他袖口露出半截蛇形纹身，和老周在黑市见过的盗猎者标记一模一样。
老周赔着笑，指尖悄悄按了按对讲机侧面的按钮——这是和林夏约定的“危险信号”：连按三下，代表“盗猎者已进入核心区”。“哎，这几天降温，熊猫爱往背风的山坳跑。”他指了指前方的箭竹林，“去年冬天，我就在那片竹林见过‘雪团’囤竹子。”
二、竹节里的暗语
林夏盯着监测屏上跳动的红点，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老周的对讲机信号显示，他正带着盗猎者往“熊猫17号活动区”移动——那片区域三个月前就被划为“假栖息地”，地面埋着带GPS的仿真熊猫脚印，竹枝上还装着微型摄像头。
“小周，通知巡逻队去3号了望塔埋伏。”她指了指屏幕上老周的实时坐标，“老周带他们走的是‘迷魂岭’，那里的竹林长得像八卦阵，没地图根本绕不出去。”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模糊的沙沙声，接着是老周刻意拔高的方言：“哎，这位兄弟，你这匕首削竹枝的手法挺利落啊，莫不是以前当过猎人？”
林夏瞳孔微缩——老周在说“匕首”“猎人”，这是他们之前约定的“盗猎者携带武器”的暗语。她摸出战术笔，在笔记本上快速写下：“借刀（向导）→ 反借刀（引敌入阵）”，笔尖划破纸页，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