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种子在说话!”男孩忽然指着掌心的「时间种子」,种子表面的纹路正浮现出林月仙的字迹:【当世界陷入黑暗,记得你自己就是光。】
黑暗中,小满想起第一次在生态区遇见提篮老太的夜晚——那时她以为善意需要积分,以为月亮只有数据的冷光,直到掌心的种子发烫,直到看见老周藏起的兑换券,直到无数个像眼前男孩这样的孩子,带着不被计算的温暖,让月壤长出了新的希望。
“陈局长,该您了。”小吴的声音从灯塔顶端传来,递下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未来城第一枚「心光勋章」,勋章图案是提篮与月兔的重叠,边缘刻着:【致所有让世界发光的人】。
陈默接过勋章,月光般的暖光顺着指尖蔓延,在他胸前映出当年林月仙的剪影。他忽然想起女儿雨欣在「心光日记」里写的话:“爸爸总说仙人住在数据里,可我看见的仙人,是帮我捡种子的小满姐姐,是给机械兔缝耳朵的阿木叔叔,是会对每颗幼苗说‘加油’的月球本身——原来仙人,就是愿意把光分给别人的人。”
“现在,我宣布——”陈默望着脚下的光海,举起勋章,“未来城正式废除《善恶值管理条例》,启用‘心光共生协议’——我们不再用数据衡量善意,而是用每一次弯腰、每一次倾听、每一颗愿意发芽的真心,共同书写属于人类的‘心光历史’。”
掌声混着机械甲虫的嗡鸣响起,黑暗中的光海泛起涟漪。小满看见,老周正帮一位老人戴上「心光腕带」,腕带的光映着老人眼角的泪;阿木蹲在地上,教机械甲虫用齿轮拼出「谢谢」的字样;就连曾经的交易所老板老王,都在「心光信箱」旁摆了张桌子,免费给孩子们发地球带来的糖果——糖纸上印着林月仙当年的手绘:一只衔着种子的玉兔,旁边写着“甜到心里,就是善意”。
当「心光灯塔」的光雨落在环形山废墟,广寒宫的宫门突然发出轻响——那是「心光脉络」与月球核心共振的声音。小满看见,宫门缝隙里涌出了真正的「仙气」——不是云雾,而是无数个透明的「善意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封存着一个温暖的瞬间:地球母亲给孩子讲嫦娥故事,月球移民帮机械甲虫找回记忆,甚至还有千年前「嫦娥五号」探测器在月背留下的那句“你好,月球”。
“姐姐,气泡里有你的影子!”男孩指着最大的气泡,里面映着小满第一次在环形山埋下种子的场景——那时的她戴着破旧的头盔,指尖沾着月壤,却在黑暗里种下了第一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