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代在进步,但总有一部分人没能跟上时代的步伐,被遗忘在某个角落。”
“当然,《树先生》确实批判了某些现象,但这种批判更像树人先生笔下的《狂人日记》和《祝福》。”
“当旧秩序瓦解、新秩序尚未建立时,人性中的贪婪、冷漠与愚昧被无限放大。”
关于这一点,苏浩必须要讲清楚,万一被网友上纲上线就不好了。
现如今而不是几年之后,意识形态领域的话语权还牢牢的把握在西方手中。
你要想让自己的电影走出去,就必须要按照西方的视角,去拍华国的故事。
否则根本就没人看。
不过,再过两年就好了,等煤老板进场,电影市场开始进行大改革,到时候,光华国的观众就能养得起整个华国电影市场。
到时候谁还管你西方看不看啊。
一边玩去吧。
黄冠民有些意外的看着苏浩,你小子,胆子很大啊。
他低头看了眼记事本,没有将这个话题深入进去,而是讲回了电影:“在电影中,树既是具体的个体,也象征着被城市化割裂的群体。你是怎么想到用魔幻现实主义去表现这种矛盾的”
“嗯……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分裂,它的身体被束缚在衰败的村庄,而它的精神却在现实之外游荡。”
苏浩回答道:“我之所以选择魔幻现实主义,是因为它比纯粹的写实更能凸显这种分裂的荒诞。”
“当树攀爬在枯树上俯瞰村庄时,画面从纪实转向超现实,枯树象征着被连根拔起。这种手法并非逃避现实,而是用更尖锐的意象刺破现实的表层,揭示出城市化进程中的创伤。”
黄冠民点了点头,继续问:
“影片结尾,树在臆想中牵着怀孕的小梅走向‘新家园’,但画面色调从血红变为苍白。这个结局,有什么内涵吗?”
“那个结局是树最后的自我救赎,也是彻底的沉沦。血红象征暴烈的欲望,苍白则指向精神世界的真空。树牵着不存在的妻子走向废墟,与其说是希望,不如说是对现实的彻底弃绝。”
简单的聊了下电影的内容,黄冠民将话题放到苏浩身上。
“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