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旻双目瞪得浑圆,喉结上下滚动半响才挤出声:“豁!竟,竟是传说的......”
燕之弦心中不悦。
自与阮道友同行以来,他始终恪守分寸,也从未敢贸然打探她的私事,生怕触怒了阮道友。
可蒋文旻却当着他的面,对阮道友再三追问,如此唐突,哪里有半分待客之道。
“二表弟。”
燕之弦冷下语气:“我们先去拜访外祖父,闲话到此为止吧。”
蒋文旻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笑了笑道:“瞧我这急性子,竟是失了礼数,两位先随我去前厅喝茶,我亲自去请爹.....”
话音未落,前方的走廊就出现三位中年人。
蒋文旻立刻上前一礼。
对着几位人恭敬道:“爹、二叔、三姑姑,大表哥来了,还带了大哥的同门师妹。”
燕之弦也上前行礼:“见过大舅舅、二舅舅、三姨母。”
迦婴只微微拱手示意。
“喔?”
蒋修贤不动声色的打量迦婴一眼,见其年纪轻轻竟已有元婴巅峰的修为,眼里涌现惊诧之色。
他朗声笑道:“弦儿快快免礼。”
说着又对迦婴和蔼道:“原来是文旭的同门师妹来访,真是有失远迎!”
迦婴道:“哪里的话,是晚辈来得突然,叨扰府上了。”
一番客套后,众人入了前厅。
仆人垂首托着描金漆盘鱼贯而入,青瓷碗里的热茶腾起袅袅白雾。
蒋修贤笑道:“弦儿,你一路辛苦了,此次就在舅舅家住下,让舅舅尽一下地主之谊。”
说着,又看向迦婴。
“此次弦儿能无恙,多亏阮小姐出手相助,蒋某再次真挚感谢,稍后会有谢礼奉上。”
迦婴摆手:“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蒋修贤幽幽长叹一声:“阮小姐既是文旭的同门师妹,想必也知晓文旭道心受损一事。”
“正所谓外伤好治,心伤难愈。”
“弦儿此次送来的货物中,就有一物可以治疗文旭的心伤。”
“此番你不仅是救了弦儿,也救了我儿文旭,可谓是我蒋家的大恩人,不必与我蒋家客气。”
迦婴意外的挑了挑眉。
燕之弦之前只说蒋文旭心性受到打击,没成想是道心受损,二者严重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道心受损,不能恢复等于前途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