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黎渊用眼神将隋明昭瞪出个洞来,隋明昭也视而不见。
黎渊恨得暗自磨了磨牙。
此事暂且搁置。黎渊可没忘记刚才听见到的关键内容,他追问道:“你刚提到的叛乱,是怎么回事?”
黎渊怀疑是隋明昭在诓他。如果真的有叛乱,这么大的事,影一作为自己的心腹暗卫,情报向来灵通,怎么会连一点风声都没向自己透露?
越想越觉得可疑,黎渊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审视。
察觉到徒弟眼神里的审视,隋明昭神色未变,语气不疾不徐,带着几分闲适:“这场叛乱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开始是十来个内门弟子闹事,说是执法堂长老强抢一内门弟子的道侣。”
“那个被强抢道侣的内门弟子,是申长老亲传二弟子匡颉的表弟,那个女修,是你师姑云霞座下记名弟子的堂妹。”
黎渊嘴角微微抽搐,“这关系真够复杂。那被指控的长老是谁?”
“一开始,矛头都指向执法长老。”隋明昭道,“可谁能想到,那执法长老竟有法子自证清白。就在众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郑长老又突然暴毙,这下,所有嫌疑便一股脑地全落到了他头上。最后,何长老亲自出面定论,敲定此事就是郑长老所为。”
黎渊好奇:“执法长老怎么自证清白?”
隋明昭瞟了他一眼,唇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慢悠悠道:“他修的功法特殊,向来清心寡欲,至今元阳未泄。那女修在后山找到的时候,已经疯疯癫癫,据她亲近的人所说,女修已非处子之身。”
隋明昭接着道:“这般变故一出,女修那未婚道侣,也就是匡颉的表弟,那个内门弟子,火急火燎地奔走串联,不过半日,竟纠集了上百名内门弟子。这群人聚在执法堂前,吵嚷嚷要执法堂给个交代。到最后,事态愈发离谱,他竟厚着脸皮,公然要求你师姑赔他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弟子。”
黎渊听到此处,一时震惊得愣在原地,不知该先吐槽执法长老所谓的清心寡欲,究竟是不是只在男女之事上克制;还是该感叹,都在修真问道、追求超脱的世界里了,竟还拿女修是否为处子之身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