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昆霖权势登峰时,便辞官出家了,常年在道观待着,很少回来。
“我与你不同,以你的手段,只要你愿意,镇稷不会抛开你。”
时琬琰笑了笑,“所以我要因留住一个男人,而引以为傲吗?”
这话说出来,时琬琰自己都想笑。
顿了顿,她道,“父亲我只想问一句,您为何一定要我嫁人?”
闻言,时昆霖顿了一下,眼前下意识地浮现一张长相明艳的脸,坚定地同他道,她此生为家族而生,绝不嫁人。
时琬琰问出这话,便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的反应已然明白。
又是那个女子!
父亲培养她,按照那个女子培养,如今要她嫁人,怕不是为了圆自己心中的遗憾!
时昆霖用了好一会才压下纷乱的思绪,他拿起手边的金箔:
“我知你嫌弃镇稷愚钝,也恨我不经你同意强行将你与他绑定,可如今承基已经回来了,他能绝地求生证明他实力非凡,回来没多久,洗清冤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约你,可见对你情根深种。”
“你不喜镇稷,便再同承基试试吧。”
“天底下是没男人了吗?我为何要一直同那些皇室的人打转?”
弄清楚的时琬琰冷着脸道,“再说了,我与他哪有情根深种?这是什么笑话。”
“他不过是想借我时家的势罢了。”
听她分析,时昆霖顿时气短,“一男一女,就不能是爱情吗?”
时琬琰奇怪地看着他,只觉荒诞,“我们连感情都没有,哪来的爱情?”
时昆霖道,“你们不是一起同住过吗?面对面的,相互摩擦,你离家时还不开心,回来时那样的开心,为父都记得呢。”
时琬琰淡淡道,“您真是想多了,他那人眼睛长在头顶上,除非有人将他头掰下来,否则他那双眼能看见谁?就那副作态,我生平最恨这种人!”
“至于您说的开心,我将东西放进他的书房,不日便要看他被踩到泥里,明月坠高台,我能不开心吗?”
“如今想到他曾一身华服变麻衣,被万人嫌恶,女儿夜里都能笑出声。”
时昆霖指尖发颤,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又过了好一会。他才道,“这事,居然是你做的?”
他虽恨先帝分离了他与襄娘,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只是想看顾槐吃吃苦头,以报先帝对他阻拦之仇,他竟不知他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