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本身并不重要,时间中承载的东西才是重要的,十万年同一百年本质上没有区别,一百年同一个时辰更加没有区别。’ ”竖爷看向三恒,似是低语又似自语,“这是巢居子说的。我们在山海界待了不到三个月,回到西域时,已过去三十年。或许我们在这结界环绕的西域驻留百年,待离开这里回到我们的世界时,时间不过才流逝了一个时辰 —— 这大概就是巢居子的本意。”
他伸手轻抚三恒的头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你瞧,我们在西域十年容貌未改,如今又过三十年依旧如此,这便是证明。”
三恒抬手抹了把眼眶,重重颔首,随即仰头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竖爷?”
“去蒲类。”竖爷从胸襟内口袋摸出一枚红褐色圆月形令牌,“可还记得当年在月牙山谷猎杀土蝼失败后,我们在蒲类建立的‘红色子夜’?那组织本就是为灭除土蝼而设。如今我们的使命是找到那只土蝼,当务之急是去蒲类联系‘红色子夜’,或许他们掌握着线索。”
那令牌背面粗糙如树皮,正面却光滑似玉,三行篆书小字清晰可辨 ——“乌垒执事”“红色子夜”“吴”。三恒立即想起了这个事情,可当他去找自己的那块令牌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想来是丢了,他懊恼地跺起了脚。
“没事,有这块令牌就能证明我们的身份。”竖爷拍了拍三恒的肩膀,安慰道。
于是两人调转方向,向着瀚海出发,朝着蒲类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