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疏载着众人快速前进五六里后,一支急速行军的军队映入竖爷等人的眼帘,与此同时,他们也进入了对方的视线。很快,两名长脑袋的羽民战士手持长剑,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三个骑着身披厚重皮甲的高头大马的重甲勇士,则并排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左侧的重甲勇士在焦火正要开口之际,面露疑惑地问道。
“跟你们一样,都是流落此地,不愿屈服的战士。”焦火从成合身后探出脑袋,高声回应道。
“你是周饶战士?”刚刚发问的重甲勇士盯着焦火,满脸惊讶地追问。另外两名重甲勇士也将目光投向焦火,脸上同样写满了讶异。
“是的!我是周饶战士!”焦火昂起头,胸膛剧烈起伏,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骄傲与炽热。
“我听说,在焦禾城城破之时,焦山战死,周饶国的所有战士也都一同战死,……”右侧的重甲勇士声音低沉,话未说完,便被一声颤抖的惊呼截断。
“焦山死了?周饶国的所有战士都死了?”焦火圆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说话的重甲勇士,原本坚毅的脸庞瞬间变得面如死灰。他踉跄着向前半步,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此前在聂耳人那里听闻周饶国沦为废墟,亲眼目睹家乡遍地焦土,他心中那簇希望之火始终未曾熄灭。他固执地坚信,只要熬过这场劫难,大家定能在睦民国平安重聚,即便家园尽毁,只要人还在,终能重建故土。可此刻,亲耳听到唯一的弟弟焦山战死,所有战士全军覆没,那簇支撑他一路前行的希望之火,瞬间被绝望的冰水浇灭。
“是的。”中间的重甲勇士先是露出深切的遗憾,随后眼中泛起疑惑,“这已经是十天之前的事情了,你竟不知道?”
焦火呆立当场,脸色惨白如纸,眉头拧成死结,双眼空洞无神,五官因巨大的悲痛而扭曲变形,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一具空壳,任凭绝望的浪潮将他淹没。
“他不知道,”竖爷见状,上前一步挡在焦火身前,声音里满是担忧与无奈,“他已经离开周饶国几年了。我们几人自从半个多月前离开轩辕国后,就同外界失去了联系,一路上风餐露宿,根本不知外面发生了这般剧变……”
“你是轩辕人?”话音未落,竖爷几人身后的一个羽民战士突然暴喝出声,长剑出鞘的寒芒映照着他紧张而警惕的面容。
“不是,我们都不是轩辕人,我们来自沃野国。” 竖爷目光沉稳,却在袖中悄然攥紧了拳头。二十天前与焦火结伴前往轩辕国的真实经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闪过,他强压下内心的波澜,继续说道,“二十天前,我们同这位周饶国的焦火结伴去了轩辕国,后来碰到轩辕国内乱,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竖爷余光瞥见羽民战士手中长剑微微颤动,深知如今轩辕国部分势力已沦为魔的爪牙,对方的警惕源于此。他既怕引起误会,又不敢暴露真实目的,这番说辞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见众人神色稍有缓和,他又补充道,“我们几人自从半个多月前离开轩辕国后,就同外界失去了联系,直到五天前,我们碰到了一群逃难的聂耳人,才知道世界上的大部分国家都已经沦陷。沦陷区的人,要么惨遭屠戮,要么沦为邪恶的傀儡,剩下的都逃到了睦民国 —— 那是反抗邪恶联盟的最后根据地。于是,我们也一路奔逃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