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木撞肩,膀骨寸寸裂响!他却双脚死钉地缝,浑身血暴、咬牙硬撑!
后方众人呆若木鸡!
“谁来加固——快!!”
江九斤怒斥一声,夺锤冲上:“轨道顶梁!缆绳缠钩!锚点——砸进去!!”
“快动——你们还在等许将军死在这里吗?!”
一人冲出,两人搬轨,五人接锚!
“我顶侧梁!”
“我来绕缆!”
“他不退,我们不躲!!”
十息之间,支架重构,石柱锚钩生根!
巨梁被死死锁住,许文山大吼一声:“压不垮我!”
血洒当场,杀意冲天!
江九斤抹脸上的血:“这就叫先头军!”
身后怒吼如浪:“萧王军!不退一步!!”
余势未歇,前行之势更猛。
两刻钟后,通道渐渐宽敞,旧日矿轨断裂铺地,火光下可见残破的木车和碎烛,像是早已腐朽的历史残骸,迎着他们一步步踏入新的命运。
萧然与玄鸦立于通道中段,火光映着图卷,一道密线蜿蜒如蛇。
“这是旧铁浮城外围矿道,三道要口——通风井、饮水断口,还有最阴狠的那一道。”玄鸦指着图上一截死线,冷笑:
“他们把这叫铁索口,我看……这是条真要把人锁死的狗链子。”
她手指一顿,眼神微冷:
“这条狗命线,走着走着,就可能变成死狗线。”
萧然神情不动,淡淡道:“若林家真封了口,只说明一件事。”
“他们笃定,我们只想逃。”
他抬眼,冷冽如霜:“可我不是来逃的——我是来打进去的。”
——
“报告!”
一道瘦小人影冲入。
是“简讯组”的陈二秤,肩上扛着一根破棍,脸灰头土脸,却眼神炯炯。
“地道后段,前锋部发现三处‘回音空井’可作信息传导!属下安排哨组敲击节律、烧棉布制烟传信!”
他指着通道顶壁:“咚咚一声表示通过,咚咚咚三声示警!烧白烟为通行,黑烟则为敌袭!”
“回音与烟色一配,百步可达!”
“若有人截断指令,马上知晓!”
玄鸦眉眼动容:“你这是在哪学的?”
“老子年轻的在西北贩军盐,钻了六年狗洞。”陈二秤嘿嘿一笑,“这玩意,不难。”
萧然点头,打趣道:“从现在起,‘简讯组’隶属前中后三军调度,授一品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