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莹瞟了马清一眼,挺着胸脯朝司马乂拱手道:“诺。”
祁莹想摘桃子,司马乂就乐得来个二士争功,马清心里想着。他深呼一口气,挺胸拱手:“诺。”
司马乂拿着令旗从案桌边绕过来,他来到两人身边,先将一只令旗塞到祁莹的胸脯上。祁莹“呼”地抬起双手将令旗抱在怀里,就像抱一个小孩一样。司马乂又将另一只手上的令旗塞到马清的手里。马清伸双手接过,像行驻刀礼一样将令旗挽在手中。
司马乂背着手,用像刀一样的眼神看了看两人,又温柔地咧嘴一笑。他伸出双手就像要抱住两人似的,两只手分别放在两人的左肩和右肩上:“没有多少时间了,各自行动吧。”
从司马乂大帐出来,马清先往东自己的驻地方向走了一里,然后调转马头往西来到了西面阵地边缘。
之所以说是阵地,因为这里没有营墙,没有堑壕,不是营寨而只能是军阵。
明日即要开战,士兵们也依照次日进攻之阵型就地休憩。他们排列齐整,依阵势和甲而眠。
刀盾手的阵地上,有的士兵垂着头,有的两两背靠背,有的躺在地上,身上盖着蒙皮的盾牌,每个人的刀都横放在身边。
长槊手的阵地上,槊都竖放在身边,槊尖朝着敌营方向。士兵们在属于自己两步之内的空间内或坐或卷,或躺或靠,姿势千奇百怪。
弓弩手阵地上,士兵们的弓都已经上弦,箭囊放在身下。士兵们坐躺的姿势也是奇形怪状,有的仰头张着大嘴,有的垂头闭嘴,呼噜声一片。